魏然這一覺睡得太香了,從來沒有做過如此美的夢,迷迷糊糊中,被一陣涼風吹醒,跟著外麵吆喝聲響起,“到了!趕緊下車!”
嶽嶺惺忪著眼皮,二人從車上下來,此時正是上午時分,魏然心中暗道,“不知道這又到了哪裏?”
老戚看著他們,走進馬車朝遠處趕去,魏然這才看清自己正站在半山腰處,周圍全是綠蔥蔥的大樹,從來就沒見過如此藍的天,樹枝上還有小鳥嘰嘰亂叫。
走過來一隊人,領著他們向山後走去,魏然不理其他人的嘈雜亂叫,卻暗中打量這隊人,總覺得有些地方感覺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一個時辰左右,來到一處空地,空地周圍用竹枝籬笆圍住,院中立著一張石桌,石桌旁邊兩個石凳,籬笆外麵一個小小池塘,裏麵隱約有金魚遊動,池塘後坐落著一座大木屋。
這隊人在籬笆外站住,眾小孩見次地處處透露著神秘,好奇心起,露出少年天性,魏然與嶽嶺也走到池塘邊看魚,但見金魚在裏麵遊得暢快,旁邊忽然一個聲音響起,“怎麼?這金魚長相好不好看?”
二人嚇了一跳,轉身看去,旁邊不遠躺著一人,這人頭發整齊,衣服幹淨,麵色平靜中帶著祥和,一股說不清的氣質散發,雖然被嚇了一跳,但不由自主的生出好感。
嶽嶺笑著說道,“老伯!這些魚是你養的嗎?”
那人站起身來,答非所問的說道,“你們今天剛來吧?”魏然聞言,竟忽然搶道,“老……老伯,這裏到底幹什麼的?”
回答他的卻是嶽嶺,詫異的說道,“你不知道?咱們不就是來學武功的嗎?”
魏然木訥的沒有說話,看著池塘中的魚,旁邊這人笑了笑說道,“沒錯!你們來就是學武功的,而且學的是最上乘的武功。”
魏然自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魏銅林把他交給韓管家,就沒有見過,連韓管家也見不著麵,這短短的幾日,可比自己一年豐富多了。
就在此時自山中一聲長嘯,嘯聲滾滾,池塘蕩起波紋,樹葉輕輕飄搖,魏然但覺耳中鼓囊,頭暈目眩,忽的旁邊也跟著一聲長嘯,這聲長嘯不以渾厚見長,穿透性極強,一瞬間高亢長鳴,那渾厚之聲自顧滾滾而來,兩聲對立,整個樹林混亂起來,天上飛鳥,洞內老鼠,整個寂靜的環境,被兩聲搞得如臨大敵。
魏然在這人張口嘯聲時候,身體恢複正常,驚駭的看著這恐怖的情形,嶽嶺臉色發白,雙腿不住顫抖。
讓人驚異的是,嘯聲自發出一來沒有絲毫間斷,更像是一口氣喊出,忽然高亢嘯聲婉轉起來,冷不丁的來一次尖銳,那渾厚的自始至終始終沒有改變分毫,“師兄咱們改天在比,恐怕今日就要有人喪命了。”
魏然聽得清楚,這話分明就是從前麵這人嘴裏發出的,令人驚奇的是,那高亢的嘯聲卻始終沒有停滯,“這就是他們的武功。”魏然心中想道。
遠處飄來綿長的聲音,“就聽師弟的話。”說完,嘯聲立馬停止,嘈雜混亂的叢林恢複往日平靜。
朝著魏然笑了笑,轉身向籬笆走去,魏然和嶽嶺趕忙跟上,那空地中橫七豎八躺了一片,在石桌旁邊緩緩坐下,一盞茶之後,從外麵趕來一人,此人行走頗為怪異,明明一步一步行走,竟在眨眼之間走了五六丈,數個呼吸之後,來到籬笆牆內,“林師弟!咱們兩年沒見,師弟修為見長!”
“彼此彼此,鄭師兄的修為可高深了很多呀!”這姓林的嗬嗬笑著,二人從懷中各自拿出一個玉瓶,輕輕一扔,交換過來,將瓶嘴打開,看了看裏麵,同時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