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尊,弟子不會留在……留在……”越說聲音越小,且低著頭的臉頰都跟著粉紅起來。
中年人愕然一下,童子開口了,“你當然要住在這裏了,就像我曾經如何看護藥園一樣。”一股複仇的快感,讓童子心情一下子舒暢起來,可卻沒說到點子上。
“哼!胡思亂想,你也給我好好反省!”中年人一甩袖子,速度極快的離開了藥園,女子惶恐的跪下,卻還是晚了一步。
此刻藥園之中隻剩下魏然和女子兩人,魏然看著跪在地上不起來的女子,微微皺了皺眉,上前一步,“你師父已經走了,趕緊起來吧!”倒是沒有攙扶,這不是魏然懂得男女授受不親,實在是因為女子是中年人的徒弟,礙於後者才不敢有一丁點的造次。
聞言!女子輕輕站起身子,沒有看魏然一眼,徑直往屋子方向走去,見女子離開,魏然長歎一口氣,想起從姓周老頭出離開時,老頭說的話,“……老生正在煉製一件法器,需要人幫助……”
“幫助!築基期修士需要煉氣五層的幫忙,這功法難道有逆天的功能,我的資質他應該知道,怎麼還會讓我幫忙?”心中暗自揣摩,慢慢摸向了腦門,想不出個子醜寅卯來!
看著滿是靈藥的藥田,他忽然笑了起來,看向女子所在的茅屋,微微眯起眼睛,既然要打理藥園,就要先熟悉藥園的靈藥,瞅著一株株自己不認識的靈藥,露出愁容。
夜!漆黑的夜!
一個從頭到腳都罩在黑色鬥篷裏的人,正停下步伐,朝著北峔峰看去,時間一盞茶,這人慢吞吞的行走,在他走過的地方,留下一股淡淡的怪味。
一個時辰之後,這人剛踏進北峔峰範圍,一個懶散聲音響起,“請留步!不知這位道友來北峔峰有何事?”
黑色鬥篷停頓下來,一名身穿北峔峰衣服的青年警惕看著,“還請你回去,北峔峰不是你們隨意來的!”
黑色鬥篷十分聽話,聞言!轉身朝遠處走去,就在青年鬆懈的吐出一口氣的時候,猛地眼前一道金光,雙眼中露出的驚駭之色緩慢消散,那黑色鬥篷走到跟前,張手一道烏光射進青年身體,烏光包裹著一團綠氣,將其生硬的塞進一個黑色的瓶子裏,跟著此人又是一揮手,屍首好似被風吹過的泡沫一樣,消失在了茫茫夜空。
黑色鬥篷離開一炷香之後,旁邊黑暗之中走出一個蒙麵人,看了看地麵,又向黑色鬥篷消失的方向瞅了一眼,在下一刻蒙麵人化成一道黑影消失在了此處。
“寇嵩你看的可真?重蒙山中的人真在尋找東西?”一個不大的小屋,點著豆粒大的油燈,屋內被各種竹簡書籍塞得滿滿的,這說話之人就是北峔峰當今的掌門。
“沒錯!總共又兩夥人,看來是宋家和周家,掌門他們在尋找什麼東西?”名叫寇嵩的滿臉疑惑之色。
“是了!是了!寇嵩你可曾聽說過一件事情,當年北峔峰的辛家曾經出過一件怪事。”北峔峰掌門忽然壓低聲音。
“怪事?啊!掌門人你是說那個不做修士,而要報效凡人皇帝的辛奎聖?”寇嵩吃驚的問道。
北峔峰掌門點了點頭,“沒錯!不過這件事我知之甚少,辛奎聖死了之後,就埋在重蒙山之中。”
“不對!重蒙山在一百年前就已經封閉,這辛奎聖也不過才死了三十多年,怎麼能埋在那裏?”寇嵩壓低聲音,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沒錯!這件事好多前輩都親眼得見,這辛奎聖雖然資質一般,但是在陣法上的造詣極深,聽說當年他沒有死的時候曾經進入過重蒙山之中,除了這個我還真想不出重蒙山有什麼東西,能讓周家和宋家這樣尋找。”
“掌門這重蒙山的禁製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連結丹期的修士也沒法解開嗎?”寇嵩說出心裏不解的疑問。
北峔峰掌門瞥了一眼窗外,聲音壓得很低,“此時也不能瞞你,重蒙山的禁製根本就是咱們結丹期前輩親手布置的。”
“啊?那他們怎麼?”
“不要多問,不要多說,他們這樣做自然有自己的理由。”北峔峰掌門眼睛一眯,一股不容置疑的氣息將寇嵩籠罩。
“……對了!三年前出現赤徊蜂的事情,我前幾日有些眉目了!”寇嵩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哦?怎麼樣?”
“這個圈養赤徊蜂的人真是出人意料,竟是一直居住在果園的那人!”寇嵩眼睛亂轉,說出讓北峔峰掌門變色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