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直,鬆佳陽多走一步都不行。她探著身子打開門,一股寒意撲麵而來,外麵的廳裏冷冰冰的,可見家裏所有的暖氣都聚集在了這一個屋裏。

鬆佳陽走回床邊坐下,整個人被無力感所籠罩。腳銬剛剛好圈住她的腳腕,像是為她量身定做,鬆佳陽根本摘不下來,鐵鏈的長度也僅僅隻夠鬆佳陽在這一間屋子小範圍的活動。

鬆佳陽沉默的坐在床上,緊緊抱著膝蓋,把臉埋了進去。她的腦子亂糟糟的,對薑斯寧的做法,她有些難以理解,卻並不擔憂,從薑斯寧給她準備這間屋子的一些細膩的地方,鬆佳陽知道薑斯寧至少不會傷害她,隻是她要做什麼,鬆佳陽隱隱有了猜測,卻又覺得那麼的莫名其妙。

鬆佳陽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外麵終於有了動靜。鬆佳陽抬起頭,靜靜聽著腳步聲走近,接著房門被打開。

薑斯寧快速進來,立刻關上門,生怕外麵的冷氣鑽進來。她剛從外麵回來,身上尤帶著寒意,她站在門口,離鬆佳陽有些距離,像是怕自己身上帶著的寒氣衝撞了鬆佳陽一樣。

“你回來了。”鬆佳陽開口,語氣平淡,聽不出什麼情緒,剛剛醒來的那股憤怒已經消散,發怒並不能改變什麼,她想要和薑斯寧心平氣和的談談。

“嗯。”薑斯寧應了一聲,抬腳往裏走去。她先把手上拎著的餐盒放到電暖氣上,去牆邊搬過來一個比床略高的桌子放到床邊,這才把飯菜拿出來。

“吃點東西吧。”薑斯寧把飯菜擺到鬆佳陽麵前,坐到了鬆佳陽旁邊。

“薑斯寧,我們談談。”鬆佳陽晃了晃了鐵鏈,“你告訴我,這是什麼意思?”

薑斯寧不語,她拿過鬆佳陽的碗筷,夾了一筷子菜,就著碗送到鬆佳陽麵前:“吃飯吧。”

鬆佳陽別開臉,剛剛壓下去的氣再次翻騰起來,薑斯寧的毫不配合讓鬆佳陽感到異常煩躁。她用力晃著鐵鏈:“我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薑斯寧對那根鐵鏈依舊視而不見,她又把碗挪到鬆佳陽麵前,開口依舊是那三個字:“吃飯吧。”

“我不吃!”鬆佳陽狠狠推開薑斯寧的手,飯脫手飛出,撒了一地。

薑斯寧沉默的看著地上的飯,緩慢開口:“你不該和她在一起。”

“什麼?”鬆佳陽不解的看著薑斯寧。

薑斯寧轉頭看向鬆佳陽:“你是我的,怎麼可以和她在一起?”

薑斯寧的眼神透著瘋狂,讓鬆佳陽陣陣發寒。

薑斯寧說完,起身離開,沒一會兒拿了掃帚和簸箕回來,她把地上的米飯清理幹淨,又從餐盒裏拿出一份來,她已經提前準備好了不止一份飯,鬆佳陽打翻一份,她就能拿出來第二份。

“薑斯寧,我不是樂琪!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明白?”鬆佳陽已經不知道這句話她重複過多少次,可現在,她除了這句話,實在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薑斯寧夾菜的手一頓,又若無其事的把飯菜送到鬆佳陽麵前。

“斯寧。”鬆佳陽放緩了語氣,“你清醒清醒好不好?”

“我很清醒。”薑斯寧道。

“如果你清醒就不該給我戴上這個東西!”鬆佳陽拎起鐵鏈,對薑斯寧怒目而視。

薑斯寧沉默。

鬆佳陽深吸了口氣,盡量放緩了語調:“斯寧,把它給我摘掉,好嗎?”

薑斯寧用沉默表示拒絕。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鬆佳陽近乎嘶吼。

“我隻是想要把你留在身邊。”薑斯寧道。

“用這種方法?”鬆佳陽實在是難以理解。

“無論哪種方法。”薑斯寧把飯放到桌上,“你吃飯吧。”說罷,薑斯寧便從房間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