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有機會,一定讓你看到我的改變。”
再後來。
再後來的事情還有很多,趙明川卻閉口不再提。
比如出公差時,能把業務放在西邊兒,就絕不去東邊。
比如他不是沒再去過西班牙,走在馬德裏的街道上,看街頭藝人拉手風琴,恣意跳著舞,路過一間間商鋪,客人來來往往,趙明川就會駐足很久,摘了墨鏡,靜靜看著人群,好像心愛的姑娘會突然出現一樣。
一群白鴿從廣場斜飛而過,迎著夕陽,映著光影,四周隱隱傳來豎琴聲。
那一刻,趙明川重新戴上墨鏡,心裏無限悲涼。
他帶著愛情去遠行,愛人卻不在原地。
不是所有的認錯,都會被原諒。
不是所有的從新開始,就真的還能再開始。
趙明川端著玻璃杯,喝了一口水,放下時,杯底輕磕桌麵,他看著趙曦,目光真誠:“沒敢打擾你,因為我覺得,沒有我這個混賬東西,你會過得更開心。”
頓了下,他說:“你開心就好。”
趙曦別過臉,看著落地窗,自己強撐的身影在玻璃上輕輕晃。
再轉過頭,她聲音克製不住的嘶啞:“趙明川,你真傻。”
趙明川笑了笑,坐直了些,右手越過桌麵,光明正大的握住了她的左手,“是挺傻的。不過傻人是不是有傻福,全看你。”
趙曦抿唇,沒忍住,也笑了起來。
吃過飯,趙明川開車穿梭於北京的夜色裏,隻要遇紅燈,檔位一撥,手就不空著,越到副駕,覆蓋在趙曦的手背上。趙曦掙了掙,“能不能好好開車?”
趙明川說:“不能。”
趙曦眼睛一瞪。
他忙點頭:“能。”
乖巧了,手卻不鬆,掌心赤熱,輕輕摩著,跟寶貝兒似的。
黃燈了,他才依依不舍的挪到她頭上,摸了摸順滑的頭發,心甘情願道:“聽你的。”
得了便宜還不忘賣個乖,倒顯得她有多冷酷無情了。
趙曦低頭笑了下,側眼打量,眼睫輕眨,“趙明川,所以那天你說你賣了個腎,換了個iPhone,是因為骨頭斷在那兒嗎?”
“嗯。”
“好了嗎?”
“還行,換季的時候有點兒疼。”
“沒找人調理?”
“我父親很上心,安排了個什麼大師,但我工作忙,有一次沒一次的。”
“那怎麼行,不按療程來,效果的連續性就大打折扣。你別拖,回頭再等幾年,落下病根你就知道好歹了。”
趙明川揚著笑,眼角一條頗深的印往上挑,平添幾分紈絝氣質,說:“你關心我,我病就好了一半了。”
趙曦無語。
“來,再說幾句好聽的,另一半也能馬上好。”
趙曦涼颼颼:“別,那你還是繼續病著吧。”
趙明川嗬嗬笑,是真真的輕鬆高興。
到了她公寓樓下,車子停穩,趙曦去開車門。
“路上小心,我走了。”
趙明川一把拉住她胳膊,“小曦。”
轉過頭,就被男人的嘴唇給吻住。
舌尖往裏吸,卷著她的往外吮,真正的相濡以沫。趙明川極力克製,怕嚇到她,怕她反感,怕功虧一簣,先是溫柔試探,沒感覺到抗拒,就是最大的鼓勵。
情深了,心跳了。
人活了。
一個吻,一錘定音。
趙曦反手摟住他的脖子,開始回應,開始主動,開始袒露心聲。
趙明川控製不住氣息,輕輕“嗯”了一聲,帶著男人獨有的低吟,是他身體最誠實的反應。
趙曦趴在他肩頭喘著氣,半天沒有動彈。
趙明川慢慢撫摸她的後背,一下又一下,幫她順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