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咬得很重。
“那你也想想,要不要再招惹我。”
☆、極度幹燥。
第四章
封路凜說完,呼吸都重了幾分。
那句話收尾後,他的吐息仍然潛伏在風堂的耳側。在被風堂用手肘撞開的前一秒,封路凜都能明顯感覺到風堂的顫唞……
帶著惱怒,又欲拒還迎。
風堂那一雙泛紅的耳,暴露在路燈的照耀之下,像是已有了從頭到腳的心動。
其實,封路凜第一次見風堂是在兩年前。
他記得那是一張他在同事朋友圈看見的照片,在靈堂外拍的。全白的景,還有三三兩兩來吊唁的人。
風堂頭上裹了孝布,站在柳曆珠身邊,揚著下巴正在對旁邊的長輩說著什麼。
那會兒的風堂是二十一二的年紀,還沒有完全長開,頭發留得掃了鬢角,染著深棕色。他那時候和現在不同,還一看就還是個嬌生慣養的少爺。
第二次見,是在封路凜的老家宅院門口。
大年二十九,雨夜。
在風堂父親的葬禮之後,市裏各單`位處理完了年關事務,開始放假,封萬剛便坐車回到了老家。
六七百公裏的路,風堂隻帶了司機,一路尾隨封萬剛,下了高速路口都還沒被發現。直到裝著封萬剛的車拐到了車站,去接到了剛剛從部`隊裏出來休春節假的封路凜。
封路凜部`隊出身,對跟車這些舉動極為敏[gǎn],警惕性也高。他一到封家宅院門口,便提前下車,淋了一身的雨,開後車門去打傘,把封萬剛護著進了宅院屋內。
等司機去把車停好,封家所有人都在裏麵準備開始吃團年飯了,封路凜才攏著一件黑羽絨服,掩了半邊臉,去院裏把家門口兩頂紅燈籠的電源一掐,在家門口把人按住了。
“誰!”風堂說完,下意識一聲悶哼。
封路凜的膝蓋頂上風堂的大腿後麵,酸疼得風堂險些跪下!
他條件反射地摟緊封路凜來鉗製他的胳膊,大口著喘氣,感覺到鼻尖縈繞上了一股藥味。
“風公子,”
他隻聽見耳邊傳來嘶啞到稱得上難聽的男聲:“私家宅院,非請勿入。”
當時是因為封路凜訓練出了問題,遭受過鈍物重擊,才造成了喉外傷。所以他從身後伸臂死箍住風堂時,自己的喉嚨上還綁著紗布。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才得以大著膽子開口出聲。
“你他媽誰!”
風堂在他的用力緊錮下掙紮得厲害,封路凜的膝蓋又用了些力氣,頂得風堂曲著腿,根本站不穩,喉嚨被勒得喘不過氣。
封路凜又說:“年前那一場車禍跟封局沒有任何關係,我警告你盡早收手。”
他的嗓音像破了似的,悄聲得幾乎被大雨掩蓋。
“你讓封萬剛出……”風堂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封路凜用手捂住。
身前是漆黑成一片的宅院門口小巷,巷口風堂帶來的車還打著應急燈,車上司機正焦急地等。身後是封家不斷傳來歡聲笑語的團年飯局。
兩個人都逆著光,誰也看不清誰的臉。
封路凜脖上一股濃鬱藥味,混雜著雨水的沉悶之氣,聲音嘶啞得過分:“現在是淩晨一點,柳董事長還在家等你。 ”
明明是赤`裸裸的威脅,卻被男人說得像悄悄話一般。
“唔!放……”風堂聽完這一句,渾身一震,瘋了似的掙紮,“放開我!”
“驚弓之鳥。”
封路凜冷笑一聲,心不在焉地嘲諷完,自己的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他有些壓不住風堂了。
那會兒還是非常時期,確實有人監視柳曆珠,但封路凜就是隨口一說,嚇唬嚇唬他。結果相當奏效,風堂一下就不敢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