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得風堂簡直裏焦外嫩。
他想罵封路凜,又想罵自己一頓……這薑還是老的辣啊,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算封路凜要真想跟他發展別的關係,得看看有沒有那本事。
賀情就是個已經名草有主,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煩人精。
那晚上自己跑了不說,回家還躺他男朋友懷裏,打個電話過來吼:“風堂!我告訴你,這種吃苦耐勞又兢兢業業的人民警`察,追到就是賺到!我車多,紅線我來給你牽!”
“牽個屁,你別給他找事兒。”
風堂黑著臉繼續聽賀情在那邊鬧:“你看他長得又好看,又……噯你別搶我電話!”
旁邊一聲男人的咳嗽傳來,聽得風堂心裏一突突,準是賀情男朋友應與將來搶電話了。
風堂趕緊掛斷,閉著眼罵,這他媽什麼紅線,怕是得拿鋼絲來牽。
元宵節一過,全市的春節高度戒備放鬆下來,風堂好不容易得了空閑,去會所喝下午茶談事。
最近省政`府要南遷到南延線上去的審`案又被打回去,因為已經在前幾年就遷過。這會兒要再是往南移,那市中心就要南遷,屆時房價、交通,四麵八方齊齊混戰,又是一陣血雨腥風。
南線那邊又修了新機場。
一接觸到機建相關,市內所有的行業相關目光,又投在了風家身上。
身份敏[gǎn],做什麼都難,風堂跟哥幾個打牌,都不敢帶現金。
每個人交了五萬給最年長哥們兒的助理保管著,打牌的輸贏就從裏邊兒扣。等不打了,再把餘額取出來。
風堂的車才堵到路口,現在還好不是高峰期,他正踩著刹車慢慢地往前龜速挪動。
他一抬眼,這不看還好,一看就老遠見著封路凜今天拴了腰帶,嘴上還叼上哨,站在崗亭裏。
這得什麼人啊。
叼個崗哨像叼煙,偏偏又特別有精氣神,頂天立地的。
算了,是他風堂流年不利,出門沒看黃曆。
上一回在護城河邊,兩個人稀裏糊塗互相出了櫃,之後封路凜沒再給他打電話,風堂也沒主動聯係他。
風堂心癢癢,但一想起來就是氣,真遇上個硬茬!
那些個小關兒小南河的,風堂沒再聯係,隔三差五收到一條短信直接就是房號,直白得很。他偶爾停了車在酒店樓下,就想看看,如果晚上他沒去,又是哪個男人會走進留給他的房間。
癡情對他來說沒多大意思,發生在他身上的可能性也為零。
車流又開始動,風堂轟油門往前走了些,還有兩三個車他就要過崗亭了,離封路凜越來越近。
封路凜接過旁邊同事遞過來的礦泉水喝了一口,喉結狠狠一動,半瓶下肚。
他再抬起手背,抹去嘴角的水漬,又拍拍袖上的灰,從崗亭下來換同事上去接他的班。
他在崗亭旁站得筆直,一動不動地觀察著四麵八方的車流。
最近隊裏都監督得緊,有新的一批便攜式預`警巡邏機器人要采用,又增加了行人過馬路闖紅燈曝光台,事情多得辦不完。
他平時性子是隨意,但一穿上警服站上崗位,封路凜是百分之一百提起所有幹勁,全神貫注投身於工作中。
忽然,風堂這正盯得起勁,就看到前麵一輛排著隊通過的紅捷豹摁下了車窗,裏邊兒伸出一隻女人的手。
珠圓玉潤,腕上戴了鐲,戒指閃亮,指尖都是做過的豔紅。
那隻手朝著封路凜揮了揮,後者一點頭,手側著放在警棍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