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活動不夠……我給你介紹。”
有事兒沒事兒往自己這裏找存在感算什麼?閑的?
聽見風堂這麼說,封路凜掰塑料筷的手頓了一下:“講道理。除夕夜那天先動手的,是你。”
封路凜手指摁上風堂的腕處,繼續說:“招惹完就跑,你懂不懂規矩?”
“感情上講什麼規矩?”
風堂低著頭,再抬眼瞅他,輕聲說:“我就是規矩。”
封路凜唇角帶笑,滿眼都是風堂顯尖的下頷。
他搖搖頭,從自己還沒動過的餐盤裏挑了個雞腿添到風堂那兒,催促道:“快吃,你太瘦了。”
這人忽然轉移話題,風堂簡直跟不上他的跳躍速度,盯著碗裏炸得酥脆的雞腿,舔舔唇,哼一聲:“不用,我去隔壁桌吃。”
“怎麼了?”
“看著你我吃不下。”
“坐著。”封路凜眉一皺,唬他,“這兒是支隊食堂,別隨意走動。”
他一說完,把剛夾到風堂沒動過的碗裏那個雞腿弄起來,又夾到過道桌子上埋頭哼哧吃飯的白仰月碗裏,說:“小白,多吃點兒!你這年紀,還長身體。”
白仰月正認真扒飯,頭都來不及抬,興奮不已:“謝謝凜隊!凜隊牛逼!”
封路凜回過頭,眼神挑釁得很。
風堂一閉眼,我幹。
自己今天是腦子抽什麼筋跑來自尋不快?吃完這頓飯趕緊跑路吧。
兩個人對坐著悶悶把飯吃完,封路凜也沒再跟他搭話,風堂老想著封路凜夾雞腿給白仰月的畫麵,心裏莫名其妙堵得慌。
他刨了兩三口吃不下了,把勺子筷子收好,端起餐盤。
風堂居高臨下,說:“喂……我走了。”
封路凜抬眼看他,點點頭,沒再說話。
風堂下午沒事兒,跑了一趟劇院接柳曆珠回家。自從父親出車禍之後,他對上麵配的司機都不太信任,自己有時間就親自去接長輩。
車都停在劇院門口好一會兒,裏麵樂聲停止,才陸陸續續有上了年紀的婦人手挽手地出來。偶爾有幾個叔叔伯伯跟在後麵,手裏轉個玉石掌旋球,嘴裏念念有詞。
柳曆珠身處高位,偶爾周末有空才來劇院散心,一出門見著兒子和司機開了兩輛車停在門口,對著風堂笑起來:“難得你跑一趟。”
柳曆珠氣質極好,麵相生得和藹,仍帶著中年女人的風韻,一雙眼特別大,風堂便是隨了她。
“媽,您今天聽了什麼戲?”
風堂揚起下巴,示意司機開車跟在自己車後麵,伸手給母親開後邊車門。
柳曆珠壓著裙擺上車,等風堂坐上駕駛位,才說:“聽的《桑園會》,講一位魯國官員與妻子……算了,你是年輕人,沒聽過。有一句唱,‘去時楊柳無多大,歸來樹木盡發芽’……哎,這時間過得太快,翻年一過,你又滿二十五啦。”
風堂悶聲,沒敢搭腔。聽柳曆珠不講話,他才回一句:“媽,您紅顏未老啊。改天我也來聽,回家就能給您來一嗓子!”
柳曆珠笑著數落他:“就你最貧。”
她說完,像是想起什麼,問道:“兒子,最近怎麼沒見著賀情過來玩?”
風堂臉不紅心不跳,笑著插科打諢:“他忙得很,成天見不到人影。媽,還記得我跟他合夥開的那個洗車行吧?今年生意還不錯,改明兒帶您去視察視察!”
忙是忙,可賀情明明就是被他男朋友給扣在家裏了,差點兒沒被藏起來。估計現在出來見個麵,都得寫張條,批了才能玩。
賀情那個沒心沒肺的,上回隻是被他騙著看個裸`男表演,回去就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