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堂忍不了了,頓住腳步:“你不能好好走路?!”
封路凜這回倒是耿直。
他稍微一低頭,笑著回答:“我想挨著你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評論!
☆、輾轉吉凶。
第六章
封路凜說完,風堂回敬了他一個大白眼。
早晚得把這張嘴給堵上……操,是用針線把這張嘴給縫上!
遠遠瞧見那邊正在下地的白賓利,風堂懸著的心總算落下來。這車要是稍微剮蹭一點點,賀情得半夜拿睡床當蹦床,一跳三尺高,衝過來殺掉自己。
他這正想得背脊發涼,卻不知道封路凜正順著所內屋簷邊掛著的路燈,瞧自己的眼。
瞧風堂轉盼多情,瞧千萬朵花都開在他眉眼之間。
風堂再遲鈍,也感受到了這灼熱視線。
他下意識一低頭看自己,心中暗想,又不是沒穿衣服,有什麼好看的?
他正要躲,恰好遠處的警用強光手電猛地照射來一道熾白,封路凜下意識抬起手臂,抱過風堂半邊身子,把這人的頭掩到自己懷內。
風堂一聲悶哼,被封路凜伸手裹了個死緊。
“看什麼?趕緊的!整完下班回去休息,今天都辛苦了。”
風堂被捂得快背氣,豎起耳朵聽封路凜一本正經地指揮,覺得有點意思。
推……又他媽推不開!
風堂幹脆破罐子破摔,側過臉去不動了。這一側,就看到封路凜挽起袖子。在他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有道新結痂的傷口,像是被燙的。
風堂跟自己被紮了下似的。
風堂問:“你這手怎麼了?”
封路凜說:“蠟燭弄到的,昨晚……”
風堂眉頭一跳,馬上做了然神色,歎道:“我靠,看不出來,你玩兒得開啊。”
昨晚支隊停電,我操。
封路凜吞了後半句話,冷笑一聲,就讓風堂隨便誤會去。
得,他就要看看,風堂心裏他能扭曲成什麼樣子,但風堂這表情,明顯著就是拿他當逗樂子。
他剛想說句什麼,身後值班的執勤隊員拿著本子過來登記,滿麵愁容:“凜隊,剛剛那飆車算事故了!咱支隊有權利扣現場的車,所以……所以這賓利進了隊裏就得待滿十二個小時才能放。”
見風堂垂著眼沒吭聲,算是默許。
封路凜擺擺手道:“成,扣著。”
他轉過麵去看風堂,問:“你明天來取行麼?”
風堂點點頭,咳嗽一聲,封路凜下意識去看飲水機,拿過紙杯要給他接水。
封路凜難得想伺候人,便問他:“要溫的熱的?”
風堂眯眼笑道:“要七十五度的。”
他明顯感覺那邊兒接水的男人被堵了一嗓子,內心笑得快岔氣。他等了一會兒,才等到封路凜遞來紙杯,用手一捂,發現估計還真是六七十度的水溫,剛剛好。
算你厲害。
風堂把扣車的手續全部辦好,又給賀情發了個短信說被扣車了,求一覺醒來饒他不死。
現在已經是淩晨,那邊的賀情估計才做完什麼讓風堂嗤之以鼻的活塞運動,打電話過來的聲兒都懶懶的:“你……啊,你為什麼……又被抓了?”
一聽賀情這語氣,風堂連忙捂住聽筒,封路凜在旁邊看得想笑:“你捂什麼?”
“我感覺手機要他媽滴出水了。”風堂鎮定道。
他還沒來得及說下一句,賀情在那邊一聲尖叫:“風堂!你是不是開張了!為什麼有男人在講話!”
說完,他又好死不死地換上另一種悲痛欲絕地語氣:“你是不是被……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