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2 / 3)

夏三兒:哦,今天還有個他的小情人在

他手機又一震,一張照片發了過來。

圖上包間裏很暗,看不太清楚人。

有道赤紅的映射光剛好掃過風堂的臉,隱約能見著他的鼻尖,唇形,下顎。

那光打得柔和,風堂像正被一抹郎窯紅塗過。

色彩豔麗,將他的禸體燒成了敏[gǎn]光滑的釉質。

照片上風堂嘴角帶笑,手臂被一個白淨的男人拉著。風衣外套敞開半邊,真是好快活。

下一秒,窗邊猛地一聲脆響。

封路凜的手機直接摔在了床腳,半邊機身躺在地毯外,四周空氣瞬間變得沉悶無比。

他發泄完畢,仰麵躺著,雙眼驀然睜開,周遭都黑漆漆的。寂靜無聲的環境,壓得他心裏難受。

這種陌生的刺痛感……

從心髒起跑,再席卷過全身。

沒見過,他就沒見識過風堂這樣的。

明明言語帶笑,處處都乖,轉背能摟好多人,上好多車。

封路凜已經說不清他現在對風堂什麼感覺,好像已經從最開始的“逗”,變得有了莫名的占有欲。

兩年前,他就放過風堂一馬。

這次無論如何,他都得牢牢把這浪子給抓個猛回頭。

死寂過後,手機又在床下艱難地震動起來,封路凜抬眼去瞄。

是明叔發來一條消息:通知了風家司機,已經進去找風堂了。

封路凜兩個字兒利索地回:有勞。

手機又震,封路凜拿過來劃開,白仰月在那邊聲兒弱弱地:“凜隊,你在路上了嗎?”

“二十分鍾到。”

封路凜張張嘴,那句“在”字說不出口,安排完暫時輪崗就掛了電話。他平時最討厭遲到的人,沒想過有一天也會因為私事耽誤到加班。

其實風堂被拍到那張時,旁邊來拉他的男人就是小南河。好久沒怎麼聯係,今天讓岑七帶的人順便捎過來,“雇主”和“少爺”一碰上,倒是吸引包間內不少眼球。風堂當眾不好發作,但所有人都知道風堂這幾年清心寡欲,早把這些個“情人”給斷了幹淨,舊主新主一碰上,都想看熱鬧。

風堂自然不遂他們的願。

更何況他和南河之間本也沒什麼感情,不過是曾經拿錢搞曖昧,消遣寂寞罷了。偶爾湊近了咬個耳朵,風堂側過脖子,連草莓都不讓人種。

南河的新歡是個富二代,絲毫不介意風堂也在場。抱著手臂看好戲,不敢去挑釁風堂,反倒端了酒去旁邊打斯諾克,說給點兒空間。大家一片拍手叫好。

旁邊有人議論,說這人啊都薄情,一碰到點兒丟臉的就能多遠躲多遠。圈子裏最忌諱談感情,講“認真”這詞都像在罵人。誰想挨罵?算了吧。

新歡是新歡,但南河一顆心還拴在風堂這兒。他沒忍住端酒來找風堂,剛一碰上人手臂,風堂就側過身躲開了。

風堂抬眼:“現在不想玩兒了。”

南河說:“怎麼的呢,堂哥,上次在酒店,你明明……”

風堂一皺眉,語氣冷淡:“別跟我提那茬!我那晚沒喝醉,裝的。碰都沒碰你,還跟著一塊兒入戲了?錢我沒少給你,床上是我滿足不了。我也沒阻止你去找別的男人,該斷就斷吧。”

總之一句話,兩個人又沒處對象,算仁至義盡。風堂偶爾能碰上跟南河扯過關係的男人,個個都覺得頭上帶綠。

南河嘴唇緊抿著,眼淚快出來了,說:“讓我走可以,但是為什麼……”

“我他媽遇到真命天子了,成嗎?”

風堂徹底煩了,眼瞧著自己家的司機不知怎麼,已經在包間門口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