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情在旁邊懵逼,蘭洲摁住他就往地上撲。所有人以為蘭洲反水,留風堂一人氣喘籲籲,場麵極其混亂。
高中打架,誰保護誰啊。光顧著揮拳頭去了,手腳並用,自己打了自己人都不知道。
他甚至覺得“接吻”如今變成了神聖的事情,和“上`床”的程度不相上下。他隻見識過酒店的床,還沒玩過別的。在他的意識裏,床上做`愛才叫上床,車`震那得叫上車,野戰就更不說了,估計得把草甸子都上一圈。
風堂曾經認為,做`愛不過那幾個動作,能認真聽人喘都是最高禮數。現在對著封路凜,他不但想聽喘熄,還想放一首《Siboney》。
就是這麼一次“晨間戰役”,風堂莫名覺得,他和封路凜從兩條平行線,逐漸開始相交。
回家後,他把車停好在車庫,手機微信在扶手箱內,震得跟什麼似的。他拿起來一看,是岑七他們那邊拉了個入會的群。開的群收款,每個人付500元。
風堂正在納悶,這他媽良心發現了?才收500,以前不是五十萬麼。他利索地給了,發現是訂金,給蘭洲發一條語音大罵,敲詐啊!
他正氣頭上,封路凜發來一條語音:“風堂風堂,到家了沒,到家了沒。”
“你傳呼機用多了是嗎?”風堂回道,“到家了!”
等了會兒,封路凜沒再回,風堂忍不住又加一條:“收到!收到!”
泡泡堂:真可愛。
玩:哦。
玩:我拉你進個群玩,岑七的!
泡泡堂:臥底麼?
玩:沒。就讓你參觀參觀,你們交警支隊碰不到的地方。
泡泡堂:你才是玩家。
泡泡堂:別拉這個號,我換個加你。
風堂正暗自誇讚封路凜的謹慎,沒想到這混蛋小號的名字也是這個,頭像也是沒臉的自拍,穿的軍裝,喉結處貼了創口貼。
他沒來由地心悸起來,問:你脖子受傷了?
泡泡堂:以前的。
玩:哦,都換了吧。
再一刷新,封路凜頭像變成了全黑。風堂說,老子讓你改網名和頭像,封路凜說,隻能改頭像。
為了謹慎起見,封路凜還是把網名換成了一串英文,前麵的“maple”風堂不認識,隻看懂後麵的“sugar”。
風堂把封路凜拉進去後,一直到晚上,一百人左右的群,裏麵有人一談事情,封路凜就發歡樂鬥地主的鏈接,屏幕上老蹦躂幾個大字:快來鬥地主。
風堂躺床上差點沒笑死。
岑七一說要踢人,風堂就說,噯,這我兄弟。封路凜的微信名也改成了“風堂的”,群裏人都以為是他哪個情人,便作罷了。
風堂盯著微信群,頭有點痛。
以前柳曆珠拉他進過一個工作群,裏麵的人明明成天成月不講話,偶爾柳曆珠發個“大拇指\/”,他們就在下邊兒利索地回“董事長好”、“柳董辛苦”。
有誰發條長語音,下麵也回“說得好”,“鼓掌\/”,風堂想了會兒,估計都沒人點開聽。
還有個高中同學群,風堂本來覺得自己還小,結果每次點開看,才意識到自己畢業了。因為所有人都在講一些渾渾噩噩的話,大家都看起來混得非常不錯。紅包發得越大越得勁兒。
風堂骨子裏太好自由,有一天終於受不了了,要賀情把自己踢了。賀情是個缺心眼的,一踢了之。有同學心細,看到人少了,圈賀情問誰退啦?
賀情答:我踢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全出來問怎麼了,賀情打電話求救,風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