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2 / 3)

“你又不讓我說,”封路凜側身躲開他伸過來奪手機的手:“還是想要我說實話?”

“說唄,”風堂罷了,懶得跟他爭,“你如實跟他說,直接速戰速決,一錘定音。”

他撬起半點蜂蜜烤芝士,舔得唇齒香甜,但知道不能吃太多。現下滿眼黑暗與燈盞,封路凜的每簇目光拋過來,都像夜裏流浪的星星,又亮又惹眼……他隻想全數照收,再好好保存起來。

把手機拿穩,封路凜開口了:“風堂讓我跟你說,他現在也特愛被我這型的操,你別惦記他了。”

“嗯?”小南河懵了,“堂哥你沒騙我?”

“沒功夫騙你。別找我了,”風堂從封路凜手裏接過電話,摁住封路凜握成拳的手,說,“這是為你人身安全著想。”

那邊小南河一聲叫,迅速掛斷電話。

封路凜把手機屏幕一熄,放到桌麵上。他剛捉了芝士刀要給風堂挑無花果幹,後者止住他的動作,伸手過來捏捏他臉,哄道:“好啦,我的錯。馬上就把他拉黑掉。”

他甚至都能感覺到封路凜強壓下來的怒意,像一股亂躥的氣焰,順著全身血管,橫衝直撞。風堂一憋笑,用食指指腹輕輕撓了撓封路凜的手背,再拍拍。別生氣啦。

“拉黑就拉黑,拉黑掉?”封路凜氣不起來了,任他把臉掐住,也不覺得疼,“跟我賣萌?”

“對啊。”風堂笑開,“我怕你一激動,問他在哪裏約架、在哪裏約賽車,要一決高下。男人不都這樣?對搶伴侶這種事兒最容易上頭……我們以前高中都這樣。不過說實在的,你現在應該不會了吧?”

封路凜知道他在開玩笑,但還是不屑道:“怎麼不可能了?這種衝動是永遠都有的。隻是說你的態度很端正,不足以讓我找他麻煩。”

愛情和心態一樣,如果能永遠為一個人年輕……那該是多美好的事情。

封路凜用掌心托起鬱金香球杯,揚起下巴:“倒點兒幹邑。”

風堂修長的手指掠過幹邑酒瓶、白葡萄酒瓶、蘋果酒瓶,最後落到一小杯盛出來的意大利香醋上。他把香醋拎起來,往封路凜的球形杯中倒了點。

半點沒猶豫,封路凜把杯口湊到唇邊,仰頭一飲而盡。

風堂笑了:“還要麼?”

他說完,又給封路凜的空杯子裏倒了點,後者接過來又喝,酸得眉眼一皺,還是嘴硬:“吃。你那兒還有,我就還吃。”

“沒有了。”風堂托腮,眼神濕漉漉的,“說實話啊,像南河那樣的,光好看不行。沒有花瓶是不碎的。”

愛是真的愛,但他看封路凜又硬又強的模樣,心裏居然還有點興奮。

風堂見封路凜不說話,接過他的球形杯,又倒了點香醋進去抿一口,發現是甜酸甜酸的。他心情大好,拿起手機調微信界麵,“你看,這個是南河。”說完他摁了刪除拉黑,又給封路凜看屏幕,語氣軟下來:“我刪了。別生氣了?”

“沒生氣,”封路凜神色緩和些,還是板著臉,想想又說:“其實還有件事。”

風堂奇道:“還有其他事讓你生氣了?”

“對,”封路凜敲敲桌子,“你去獻血,沒告訴我。”

“我……就一時興起,也不後悔。”風堂說完,去看他的表情。

封路凜把燭台往桌沿挪了挪,冷著臉道:“獻血不是不好,但是萬一感染?身體麻痹?你看你嘴唇都發白了。”

“獻血”是好事,但一到了風堂這種對別人細膩對自己粗心大意的人身上,各方麵的問題都來了。封路凜無法直白地去說他甚至會可笑地去羨慕那些受助者……將會與他最愛的人身體內流淌著相似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