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嫚卿還是有些費解,為什麼她遇刺了,皇後娘娘也來假裝安慰,她和她似乎不是很熟啊。
不過,熟不熟不是蘇嫚卿可以想當然的,皇後娘娘這麼做,自然是有她自己的理由的。
這不清晨,鳳鸞宮裏格外寧靜,一位容貌俊美的女子身披著一件淡藍色的輕紗,走到一旁的桌子邊上坐下,斟了一杯熱茶,靜靜地喝著。
“娘娘……奴婢辦事不利……沒讓蘇嫚卿成功的消失……”一旁的環兒熟練的為劉若蘭梳著發髻,一邊恬靜平淡的和她談著話。
“紫蘇啊……這事情不怪你,連我們皇宮內一等一的高手都出動了,還是讓那個賤人給僥幸的逃脫了,我看這是她的命硬……既然老天讓她多活幾日,那我們就再等等吧……不過,她的命本宮遲早是要的……對了,要記得這段日子讓田公公避避風頭,要是別人認出來就糟了……”
“是,娘娘……”
劉若蘭畢竟是經曆過大風雨的,所以這一次刺殺失敗,他並沒有生氣,不過她比較好奇的是她的寶貝兒子知道了這件事,是什麼反應,於是她又再度的問起了身邊的環兒,“對了,我讓你查的的事情怎麼樣……”
見劉若蘭慵懶的神態突然嚴肅起來,碧珠心頭一驚,暗自料到事情有些不妙。於是也隻好恭恭敬敬的將自己所查之事,一一稟報,“娘娘,不瞞你說,五王爺的確昨晚偷偷的去看望蘇嫚卿了……而且聽說他還給她送去了……”
碧珠說到嘴邊的話,硬是生生的吞了回去,見她一副為難的模樣,劉若蘭輕輕歎了一口氣,緩緩道,“把天九宮的療傷聖藥給她送去了……是吧……”
一旁的碧珠遲疑再三,還是微微點頭頷首……
“哎……真不知道那孩子在想些什麼……這麼好的藥竟然白白的給了那女人,當初我受傷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麼積極的給我拿過來啊……”劉若蘭沉思一會,輕聲歎息道。
“娘娘……那你準備怎麼辦……”
劉若蘭冷冷一哼,眼中盡是殺意,惡狠狠的說道:“倘若塵兒一意孤行,繼續和那丫頭來往,那麼這女子便容不得……我們得早日動手再除掉她”
“娘娘……那何時動手……”即使碧珠心中對那陌生女子有股莫名的好感和惋惜,可是介於劉若蘭對其有恩,她還是得放下雜念,為皇後除去身邊那些礙眼的人。
“這個先不急,等什麼時候找個機會把她召進宮,我們先給她一點教訓,如果她聰敏的話,那麼我可以考慮留她一命……要是她執迷不悟,繼續和塵兒牽扯不清,那麼就不要怪我無情……”
劉若蘭輕輕的品了一口茶,輕笑道,“皇上不是費盡心思安排蘇嫚卿這個棋子麼,那我們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這顆棋子,看皇上怎麼辦……”
“娘娘,果然深思熟慮,這真是妙計啊……”碧珠神秘一笑,俯身行禮離開,“娘娘,奴婢這就前去安排了……”
劉若蘭忽然起身,沉思了一會,拉住碧珠謹慎的說道:“這件事情千萬不要讓塵兒知道,最好找個正當的理由,多召集一些小姐、夫人什麼的到宮裏來…………”
“娘娘莫擔憂,奴婢會處理好的……”碧珠微微點頭,接著便輕輕的退出了門外。
劉若蘭輕笑如風,待碧珠離開後,便庸懶地靠在軟榻上,正在細細地品著茶,心裏可是美美的盤算著該如何給蘇嫚卿一點教訓。
這頭的皇後娘娘給蘇嫚卿下了套,可是蘇嫚卿那頭在太子府卻又遇上了釘子。
這不一大早的,蘇嫚卿才剛剛起床,在院子裏鍛煉著身體。
忽然院落外麵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蘇嫚卿心裏微微疑惑,心想這偏僻的冷院裏可是好久沒有來過人了,為何今天會有人來?
很快,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帶著二個丫鬟走了進來,隻見她冷漠地掃了一眼亂七八糟的院落,然後目光不屑地落在蘇嫚卿與環兒身上,鄙夷地道“喲?這不是我們剛剛大婚的太子妃麼?怎麼憔悴成了這副模樣……”
門口來的人,正是顧亦寒之前暖床的小妾清雪。
蘇嫚卿見有人進來,便不在運動,好好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子,迷離繁花絲錦製成的芙蓉色廣袖寬身上衣,一襲金黃色的曳地望仙裙,純淨明麗,質地輕軟,色澤如花鮮豔,並且散發出芬芳的花木清香。
裙上用細如胎發的金銀絲線繡成攢枝千葉海棠和棲枝飛鶯,刺繡處綴上千萬顆真珠。反手細細挽了環兒歸雲髻,發髻後左右累累共插二隻支碧澄澄的白玉響鈴簪,發髻兩邊各一枝碧玉棱花雙合長簪。
看她著裝如此的奢華,比她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想必在王府內的身份一定不低,應該是顧亦寒的那些侍妾們吧。
蘇嫚卿在心中暗自的揣摩著來著的身份,雖然眼前的女子美的如天仙,可是她那雙陰險惡毒的眸子實在是讓人見了煩心。
於是,蘇嫚卿轉了轉身子,準備進屋,不想正眼和那個女子相對,“喂……你耳朵聾了嗎?我們家主子和你講話,你沒聽到嗎?你該不會當真把你自己當成了太子府裏的當家女主人了吧,學的如此傲慢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