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張蕾發呆的原因也正是因為那張親子鑒定單。

沒有得到張蕾的回應,陸婉然也不再打擾她, 好好讓她消化掉這個事情。

張蕾在沙發上雙腿盤著, 然後捧著雙頰一臉靈魂出竅的模樣, 現如今證據都擺在了自己眼前,那前幾天自己見過的顧越澤還真得是自己的哥哥咯?張蕾總覺得好像在做夢一般, 難以想象自己的家人就這麼突然出現了。

其實張蕾也從未生起過找家人的念頭, 因為人海茫茫這種事情談何容易呢?所以她的心態倒也平穩,以至於在顧越澤聯係到她的時候張蕾心中還有些不適應,畢竟她也過慣了這種一個人的生活, 突如其來的家人總是讓人措手不及。

張蕾突然動了起來,她把鋪在沙發上的親子鑒定給卷了起來, 然後放到了自己的房間內。回來時路過陸婉然的身旁, 她順手牽羊拿過了剛剛攪好的咖啡, 仰頭豪邁一口喝掉,隨後驚歎:“怎麼是咖啡啊!”

剛剛自己沒注意到,本來還以為是水呢。

陸婉然瞧了眼自己手空的模樣,再看看張蕾皺巴著一張臉,幸災樂禍的說了句:“活該, 讓你沒事拿我的咖啡。”

灌了口白開水,張蕾這才覺得自己的味蕾好受了些,她苦笑著:“剛剛在想別的事情,一不留神就沒注意你手裏的是咖啡。”

“我這咖啡提神不?看你還會走神嗎?”陸婉然用撐起下巴,笑得分外撩人。

張蕾坐在了她的對麵沙發上,連忙擺手說道:“真的提神了!”

這哪是提神啊,恐怕晚上也睡不著了,天啊,自己什麼時候能睡一次好覺啊,這眼底的黑眼圈差點連遮暇都無能為力了。

弱小無辜又無助,這種感覺很難受。

陸婉然看她有了精神氣,笑著問道:“這世事難預料,既然都發生了,你打算怎麼辦?”

張蕾打了個哈欠,說道:“這事發生到現在我都覺得還在做夢似的,小時候一直幻想著家人,但長大了也就看淡了這一切,更何況我的師傅對我也很好啊。但是我的親生母親既然出現了,那肯定是要盡到當女兒的職責的,逢年過個節就回去看看她。”

“你不想著跟她住一起啊?”陸婉然好奇的問道。

張蕾摸了摸自己越來越長的頭發,聽到她的問話後眼尾微揚,搖了搖頭說道:“不了吧,雖然我是她的女兒,但現在我已經長大了,又不是十幾歲的孩子,我都已經成年了,並且也有了自己喜歡的工作,如果留在那個家裏我倒覺得有點尷尬。”她停頓了下又笑著說道:“而且那種居住環境,我大概也適應不了吧。”

陸婉然點了點頭,似乎理解了她話中並未講出的其他意思,張蕾其實是想說她跟那個家庭還是有著陌生感的,或許住在那裏會讓雙方的感情得到促進,但是張蕾她並不需要吧,畢竟失了十八年的情感,哪會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

“那花宴予是怎麼跟你說的?”

張蕾說起花宴予來還是要感謝她的,要不是她無意之間的舉動,自己現在根本不會跟家人相認。張蕾彎了彎唇角:“我之前跟你說過花家不是一般家庭,她那天本來是打算去找顧越澤簽合同的,所以就約好在他家詳談。你也知道顧越澤曾經是圈裏人,他隨口問了下花宴予的工作室辦的怎麼樣了,然後她就提起了我的名字,一個勁的吹爆我,倒讓顧越澤對我起了好奇心,想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像花宴予口中說的那麼驕傲。”

她喝了口水潤潤喉嚨又接著說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