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一摸自己唇上留著的血跡,仰視地望著那好似高高在上的玉嬌:“別說你是我的師姐,真讓我惡心。”
從她背叛師門的那一天起,玉嬌就再也不是自己的師姐,她隻會是魔教的聖女,當初那個疼愛自己的師姐已經死了!
玉嬌笑容不變,蓮步款款走到落魄的玲瓏麵前,聲音淡淡:“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嘴硬。”說罷她就一揮手,示意教徒們把困住玲瓏的繩網給取下來。
沒有人敢反抗她的旨意,圍在一旁的教徒趕忙就扯下了繩網,然後立在一邊繼續當木頭人。
“師妹,當年師父給你的心經你到底放在哪裏了。”
玲瓏瞪紅了一雙眼睛,“我說過了不知道!”
她也從未想過自己原本幸福的家會因為這本心經而變得家破人亡,爹死了,娘也死了。這全部都要怪玉嬌,如果不是她,自己的爹娘又怎會慘死!
玲瓏狠狠地掐著自己的手心,強迫自己現在一定要忍住,自己現在已經受了重傷,絕對不能再把命給丟掉,丟了可就報不了這個血仇了。
玉嬌眼眸落在她含血的唇角,心一瞬間有了刺痛,手上的動作比她想的要快,玉嬌想要伸手摸摸玲瓏的臉。
可是…一道劍光閃過,指尖的血低落在地。
“別碰我!”
玉嬌看到自己的手被她傷到,眼神連動也不動,就那麼任由傷口流血。
她開口說道:“別逞強了,你隻要交出心經,我可以放過你。”
“那我的爹娘呢?你能還給我嗎?”玲瓏質問著她,眼睛裏充滿著對玉嬌的憎恨。
玉嬌垂下眼簾,她早就知道自己跟玲瓏這一生不會安穩,兩個人之間必須是要死一個的,不過她想到自己的計劃已經在慢慢部署著,嘴角就忍不住翹起,如果兩個人一定要死一個,那我甘願是自己。
她抬眸與玲瓏對視了下,像是漫不經心地說道:“我會給你父母一個交代的,放心。”
玲瓏早就不信任她了,一聲嗤笑,“我不想跟你廢話了,想要抓我就快一點!”
玉嬌抬手喚來了教徒,聲音偏冷:“將她帶回去,切記不準傷害她,違者殺無赦。”
“是,聖女!”
玲瓏這時完全沒有想到再一次的見麵將會是生死之別,當她抱著玉嬌的屍體時,玲瓏的腦海中一直浮現的是當年在師門中的生活,那時候師姐的身份也沒有暴露,師父也還在,爹娘也在。一切的一切是那麼的美好,可…為什麼現在就隻剩下了自己一人呢?
玲瓏呆愣著神情,連眼淚掉下來都沒有感覺到,她望著玉嬌蒼白的麵容,顫唞著手指輕輕地落在了她的臉上。
冰涼的觸♪感,沒有一絲溫度。
再看看周圍遍布一地的屍體,玲瓏不知道在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喃喃道:“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會死?告訴我這都是為什麼!”
沒有人會回答她的問題,因為這座山峰已經成為了一座死峰,除了她一個活人,並沒有別人還存活著。
一本心經,造就了江湖大亂,門派之間的鬥爭也從未消停過,在魔教消亡之時,曾有人聽到過一個消息。
傳說那本無上心法的經書就遺落在幾大門派中,隻不過他們一直私藏著這個消息。因為怕被人發現這個秘密,所以他們便使計讓一個二流門派來替他們頂包。
最終那個門派被血洗,他們又使計說是魔教滅了那個門派。
幾大門派的掌門坐享漁翁之利,讓江湖中人很是鄙夷。
而這種風言風語也讓他們生出了間隙,從此內鬥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