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宵胡亂的蹬上靴子,然後頭也不回的衝出了寢殿。△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看著褚宵怒氣衝衝的背影,慶帝扯起嘴角,露出了一抹暗含狡黠的笑容。他就知道,隻要一提那個小名,就能立馬轉移褚宵的注意力。

這招簡直屢試不爽啊。

*

巳時末,京城最有名的酒樓歸雲齋內,某個隱蔽性極好的包廂內。

“李大人,要我說啊,你今兒個那折子根本就沒必要上。”

一位身形富態的中年男子,一邊喝著酒,一邊搖頭晃腦著對身旁看似慈眉善目的華服老人說道:“不過是一個爵號罷了,反正誰都知道,那位打小就體弱多病,是個不中用的藥罐子,連太醫都斷定他活不過三十,讓今上高興高興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被稱為李大人的老者冷哼一聲,不悅道:“我看不慣的可不是那個爵號。”

中年人目光微閃,玩笑似的問道:“那您總不會是看不慣那位小王爺吧?”

他倒是聽說過李廉跟那位小王爺有些不對付,不過這道聽途說來的消息嘛,十有八-九都有誇大的成分,真實性還有待質疑。

李廉:“王大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和那個病秧子確實不對付,所以願不願意合作,你也給個痛快話。”

他早年間曾被褚宵‘無意’間壞過幾次好事兒,甚至還險些耽誤了仕途,自然是真心實意的記恨褚宵,這一次,他也是鐵了心的要報複回去。

當然,能順便給小皇帝添點兒堵也不錯。

這個王大人雖然是近兩年才調回京都的閑職官員,可私底下,卻與朝中另一派係的官員走的極近,若是能拉攏到他,得到那批朝臣的聲援,小皇帝就算再不情願,恐怕也得妥協。

“李大人如此坦率,倒是叫下官自愧弗如呀。”

中年人不動聲色的略過了合作的話題,一邊巧舌如簧的奉承著李廉,一邊可著勁兒的勸起酒來,“來來來,下官敬你一杯。”

“李大人好酒量,再來一杯!”

“再來……再來……”

接連十幾杯陳釀下肚,李廉的神智逐漸模糊,說起話來,也越發的沒了顧忌。

聽著那一大堆惡毒的咒罵,以及諸多對慶帝大不敬的話語,躲在隔壁房間偷聽牆角的褚宵:嗬嗬,這人要是找起死來,可真是八匹馬也拉不住啊。

這天中午,褚宵跟以往一樣,和慶帝一塊兒用了午膳。

可用罷午膳,褚宵卻沒有像往常那樣坐不住。

“皇兄,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他擺出了一副要跟慶帝嚴肅討論的架勢,一開口,就讓慶帝嚴陣以待,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慶帝:不,我不想聽!

過往無數次的經驗告訴他,隻要褚宵這麼一本正經的叫他皇兄,就準沒什麼好事兒!

“弟弟我最近閑得無聊,想出宮去遊玩一番,您看?”

“不行。”慶帝想都沒想就立馬回絕了,但看見褚宵露出的失落神色,他又連忙補救道:“不是皇兄不願意答應你的請求,隻是……你想想,你要是離了紫禁城,身上的寒毒半途發作起來,那可怎麼辦?”

褚宵:“那我可以隨身帶著藥嘛。再說了,我又不打算走遠,就在附近散散心而已。”

不走遠?

慶帝心想,我信了你的邪喲。

自家弟弟是個什麼德行,慶帝心裏能沒點兒底麼?要是真放褚宵出了宮,這熊孩子指定能一眨眼就躥沒影了。

所以——

慶帝皮笑肉不笑的扯開嘴角:“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他回頭就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