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素素呆呆地點頭。
“OK!”
吳笑慈打了個響指,轉頭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 =
吳笑慈載著老姚,兩人一路開到男一監。
男一監就在上次他們去的女監附近,比女監的位置還要靠西一點,開車路過女監的時候,吳笑慈朝車窗外看去——不遠處的那座山,上次他們就是從那裏從半山腰挖出了黃佳珍的屍體。
黃佳珍知道自己的兒子也是組織的一員嗎?吳笑慈曾經想過這個問題。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黃佳珍可能不知道。
但組織一定是知道的,或許組織曾經還利用過黃佳珍作為控製黃少晝的籌碼,也或許黃佳珍是黃少晝用來靠近權力中心的踏腳石。
不過不管怎樣,現在當事的兩個人一個已經身故,另一個不知在何處。
那份從黃少晝手裏拿到的名單其中的真實度還需要可能多年的時間調查,但至少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不是嗎?
站在一監門口,吳笑慈看著那高大的鐵門,轉頭看向老姚。
老姚深吸一口氣,也同一時間望向他。
或許是太緊張,在對視的瞬間,老姚突然低頭苦笑。
“你讓我做好心理準備,我反而胡思亂想了一路,一直在自己嚇自己。”
“呃......我也不知道裏麵會是什麼情況,但應該不會太好。”吳笑慈說,“據我所知,蕪城的監獄等級劃分很嚴重,新人進去被欺負是常有的事,不過幸好現在才過了兩個月,相信情況不會太糟。”
“但願吧。”老姚歎了口氣,“我想過了,現在蕪城還是不安全,等見過老張之後,我的想法是把他接出來,送去美國和自己的家人住在一起,等過個五年十年,這邊風平浪靜之後如果他願意,到時候可以再回來。”
吳笑慈點頭:“白朗告訴我,他們已經和監獄打過招呼,咱們這次探視完之後老張還會在裏麵呆最多一周,監獄也會把他挪到單間照顧好他。”
老姚點了點頭。
兩人走進鐵門,在登記處登記。
“我們是李強的朋友,來探望他的,之前打過電話,也在網上登記過了。”吳笑慈說。
李強是張平順現在的名字。
獄警將他們帶到探視的房間。
隔著一層玻璃,老姚盯著那個小小的鐵門,兩隻手抓著自己的上衣下擺,焦急地等待著。
大約過了十分鍾,鐵門那邊傳來開門的聲音。
老姚一下子站了起來,兩隻手拍在玻璃上。
鐵門被人從另一邊推開,一個穿著囚服,帶著手銬的中年男人在獄警的攙扶下走向他們。
說是中年男人,張平順年紀比老姚還小一歲,才三十四歲,可如今麵前這個人,他鬢邊的白發和粗糙的皮膚,更像是個年過半百的老人。
他戴著手銬的雙手微微向前伸,在碰到玻璃的時候才緩緩收回。
獄警把電話摘下來放到他手裏,他舉到耳邊。
老姚瘋了一樣把電話摘下來,對著那邊喊道:“老張,是我!我姚義啊!”
對麵的男人聽到老姚的聲音也是一愣,隨後他的雙手開始顫唞,麵頰上的肌肉也開始劇烈抖動,他“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撲向前麵的玻璃,卻被身後的獄警按住,強行又按回了椅子上。
“你別動他!”
老姚指著裏麵的獄警大聲喊道,“放開他!”
“老姚!”
吳笑慈急忙拉住他,“你別激動,冷靜!”
“他這個樣我怎麼冷靜!”老姚紅著眼眶,一巴掌排在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