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繼續虎著一張臉,隻不過在看到祁岩的笑容之後,這臉色卻是怎麼也擺不下去了,“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
肯定是受傷了,要不然她剛才用力抱他的時候,他也不會發出一聲悶哼。
“受了一點小傷。”祁岩滿不在乎地說道,“隻是現在還沒有好。”
他說完,看了一下林巧遇的臉色,卻見剛才林巧遇已經有一絲緩和的臉色瞬間就沉下去了。
“被人砍了。靠近心脈,差點就活不了,在醫院裏躺了兩個月,才得以跟你聯係。”祁岩見狀,輕歎一聲,而後這才說起。
他其實沒有覺得有什麼,像他這一種加入部隊的,特別是加入這個部門的,早就做好了為國捐軀的準備了。
隻是,在昏迷的時候,他想到了巧遇,所以,他很不甘心。
他還那麼年輕,才跟巧遇定情沒有多久,要是現在就掛了,那多虧啊?
再說了,他不能耽誤巧遇。
這般想著,他又從地獄裏爬回來了。
“我看看。”林巧遇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她捂著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哭出來,盡管現在心和手都顫唞得非常地厲害,但是林巧遇還是強忍著走到祁岩跟前。
都到這個地步了,話也說得非常地清楚,還有什麼不能看的?
祁岩伸出手,緩慢而堅定地將自己身上的棉衣給解開,然後再將裏麵的毛衣給脫下來了。
一道靠近心髒的疤痕出現在林巧遇的眼中,那一道疤痕還非常地紅嫩,就像一條蜈蚣一樣,彎彎曲曲,看著非常地恐怖。
林巧遇的眼淚立馬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往下掉。她沒有哭出聲,隻是沉默地在那裏流眼淚。
祁岩看得心都痛了起來,他把衣服給放下,然後快速地走到林巧遇麵前,一把就將林巧遇給抱住:“巧遇,你別哭,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這疤看著恐怖而已,實際上一點也不痛的?”
“是不是嚇著你了?等過一陣子,疤痕好一些了,就好了。”
男人嘛,身上有一條疤有什麼關係?
隻是,他剛才考慮得不是很周全。巧遇看到這疤痕,肯定會害怕的。
“痛不痛?”過了好一會兒,林巧遇終於覺得好受一些,哭出聲來。
祁岩搖頭,說:“剛被砍的時候有些痛,後麵就不痛了。”
那鱉犢子,誰能想到他竟然一聲不吭地做出這個舉動。他祁岩一世的英名差點就毀在這一次受傷上。
“所以,我之所有聯係不上你,是因為你受傷了?”林巧遇又問著。
祁岩再次搖頭,說:“不是。那是我正在出任務,所以你聯係上我,那是正常的。”
“你做完手術多久之後就聯係我了?”林巧遇忽然眯著眼睛問著。
“半個月之後。”祁岩立馬就說著。
“真話!”林巧遇放開祁岩,瞪了毫不心虛的祁岩一眼。
她剛才根本就不敢用力,怕弄傷祁岩。
要是祁岩在做完手術後的半個月才聯係她的話,就不是寫信,而是直接打電話了。
“第二天。”祁岩說道。本來手術之後,他清醒之後就想聯係巧遇的,但是醫生說什麼也不讓。
他隻能在手術之後第二天再寫信聯係巧遇。他原是想打電話的,畢竟打電話會快很多,而寫信要很久。
隻不過,他那會兒說話都吃力,怕林巧遇聽出來,所以他隻能寫信。
林巧遇瞪著他,不說話。
那眼神傳達的意思非常地明顯,她一點也不信!
祁岩苦笑,有這麼聰明的女朋友有時候也是一種負擔,他道:“沒事的。我這傷看著嚴重,聽起來也嚴重,但是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