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情不願的拿出自己的手機,我的手機上掛了一個玻璃小瓶,瓶子裏麵是一片淡青色的好似鱗片一樣的東西,鱗片映著太陽光發著淡淡的七彩光暈。
看著這個鱗片,我想起了自己的老媽,那個比班主任更讓我覺得恐怖的老媽。
我深吸一口氣:“狗咬我一口,我總不能咬回去吧,那樣太沒有氣質了,我忍了,每個月錢少一點,就少吃一點零食好了,全當減肥了。”
話雖這麼說,寫欠條的時候,我也覺得委屈的直磨牙,我看著手機上掛的小玻璃瓶:“都是老媽啦,非讓我來麻扁市,如果不來,我才不會遇到這個衰神呢,氣死我了!”
單眼皮催促:“趕快寫,想賴賬啊?”
我將新寫的欠條遞給他:“寫好了。”
單眼皮看了看,滿意的收起來:“每個月記得按時還錢喲,要是遲了或者讓我找不到你,你就死定了。”
“你能怎麼樣?難道為了六千三拿刀砍我啊?”我覺得自己現在既然已經寫了欠條了,也就沒必要再看單眼皮的臉色了。
單眼皮不懷好意的一笑:“你試試啊,相信我,我會讓你在麻扁大學非常出名的,非常非常的那種非常,我能讓你出名的沒臉見人的。”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惡毒啊?”我把他的手機扔到他的大腿上,忍不住從鼻孔裏哼出一聲來表達我內心的不屑。
如果我可以使用法術,我現在有一百零五種方法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我現在不能用,所以我隻能從鼻孔裏哼出一聲來表示我的憤怒。
“你給我態度好一點,要是影響我駕駛的心情,我直接拉你一塊去撞車。”單眼皮一隻手握住方向盤,一隻手拿起手機看了看:“你的電話存進去了嗎?”
他翻開電話薄看了看:“柯蓓茜?我看應該叫柯賠錢吧?”
“我是欠你的錢,我一定會還的,但是你要是再敢出言侮辱我,我就要發火了。”我握緊了拳頭,我一大早沒趕上去軍訓的車已經很倒黴了,莫名其妙的欠了七千元,也覺得已經夠衰了,現在還有被單眼皮冷嘲熱諷,我覺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滿槽,隨時會火山爆發的程度了。
單眼皮搶過我的手機,用自己的手機打過去,看到顯示的名字居然是:“單眼皮醜男。”
他惡狠狠的把手機給我扔過去:“你給我存的什麼名字?啊?想被我從車窗扔出去嗎?我叫程曦,你給我記清楚了,立刻把名字給我改過來,你這些無聊的小花樣,能瞞得過我?也不去打聽一下我是誰。”
我拿著按動手機按鍵,卻隻是胡亂的按了一會做做樣子,根本沒有改名字:“程曦?太難聽了,一點個性都沒有。”
“我把你從這裏扔出去,讓你被十七八輛車輾過,成為一灘肉泥的樣子,那就非常有個性了。”程曦一邊說,一邊按下了車窗。
“和你說話真是浪費我的口水。”我對天翻翻白眼,抱著背包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開始睡覺,昨晚和寢室裏的人聯絡感情,聊到半夜,再加上第一天睡寢室,換了床讓我怎麼睡都不舒服,昨晚根本都沒怎麼睡著:“到了地方叫我。”
兩個小時後,我被非常粗魯的推醒:“起來,到地方了。”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身在一座大山下,而之前一直在跟的大巴車停在山下用水泥修出來空地邊,一個簡易的車棚裏,車棚邊有一條石階,蜿蜒而上,通向滿山青翠的深處。
我揉揉眼睛:“什麼部隊會建在大山裏啊,難道還要我翻山啊?我最討厭爬山了。”
程曦不客氣的打開車門,抓著我的手臂把我給拖了出來:“出來。”
我被他粗魯力道差點弄得摔倒地上,我站穩後將背包背好,對著程曦關車門的背影揮揮拳頭:“等你落到我手裏,你就死定了。”
我抬頭四處看卻隻看到一輛大巴車,而且隻有十多個學生站在車邊等著司機開側麵的行李箱拿行李:“為什麼隻有一輛車呢?”
一個臉色蒼白,身形消瘦,有一雙眼袋很大的死魚眼的中年男人走過來,慢吞吞的對程曦說:“這個女孩是我們班上的嗎?我怎麼不記得呢?難道我已經到了更年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