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聽到須更生的話,我感到一股寒氣從我背上升起來,沿著我的脊柱一直到我的腦子,我感到腦花被凍麻木了,整個人有點反應不過來,我下意識的伸手摸摸我的脖子,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須更生說程曦會殺我滅口的時候,我的直覺是脖子和腦袋分了家。
須更生看到我這個樣子,得意的大笑起來:“我和你開玩笑的,你居然當真了,蓓蓓,你還真可愛。”
“我把你一拳打成章魚幹,你就會覺得我更加的可愛了。”我的心髒從我的嗓子眼回到它平時呆的位置。
我剛鬆了一口氣,卻忍不住八卦起來:“剛才那一下真的是程曦的初吻?”
“你認為呢?”須更生顯然覺得逗我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絕對不是。”我回答的斬釘截鐵,因為這是我內心的希望。
“對這個肉身來說,的確是初吻。”須更生說:“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剛才也就肉貼肉而已,連舌頭都沒有伸出來。”
他伸出自己的舌頭,居然能舔到他自己的鼻子尖:“要不要我給你一個真正的法式熱吻,我前一段跟著橙老板去法國溜了一轉,戛納的陽光不錯喲,美女也很熱情。”
我才沒心情聽他說這個,在我把手裏的食物吃完以後,我才有空對他說:“我們去哪裏?你不用對我太客氣,隻要借一些錢給我,讓我撐過這一個月,然後下個月我老媽會給我生活費,而且我也可以回學校的宿舍去住了。”
“待會吧,等把那個敢用槍轟程老大的家夥給抓住再說。”須更生說。
“要抓他自己去抓,我現在很累了,你隨便給我找個幹淨一點的酒店就行了,三顆星五顆星的我也不嫌棄,隻要安全幹淨外帶免費早飯就行。”我的目光投向窗外,希望能盡快的找到一家合適的酒店。
須更生看看儀表盤上的時間:“不行,程老大隻給了我一個小時來接你,然後去和他會合,我剛才已經闖了一個紅燈了,我可不想今年的罰款超過去年,我要是在這方麵記錄超過程老大,我又要倒黴了。”
“我不去,讓我下車。”我試著去打開車門,須更生卻用中控鎖上了車門,我沒有辦法打開。
我胡亂的開著車門,幾乎要把把手給扯下來:“你放我下去。”
“我的車子。”須更生心痛的說:“我是帶你去看熱鬧的,又不是把你給賣了,你要不要這麼掙紮啊?”
“我才不要再見到程曦,你知道我今天過的有多麼糟糕嗎?”我打不開車門,正琢磨著是不是用法力弄破玻璃,然後直接跳車,可是想想剛才須更生在我饑寒交迫的時候,請我吃了晚飯,我這麼對他的車似乎有點不太好,不過看須更生的樣子,換個玻璃對他來說應該是小錢,但是我現在還指望著他借錢給度過剩下的一個月,要是我砸了他的玻璃,他一定不肯借錢給我了。
我的內心急劇的掙紮著,玻璃就在我的手掌下,砸還是不砸?
這是一個問題。
在我的猶豫間,須更生的車已經開到了三環外,他的車飛快的開在夜晚的公路上,看著逐漸稀少的人煙,我沒有時間再猶豫了,再等下去,要麼被載到那個我非常不想去的高爾夫球場,要麼被丟在荒郊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