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程曦的自吹自擂,我很想翻他一記不要錢的白眼,可是考慮到在圖書館沒開燈,還是在深夜的光線下,他根本不可能看到我的白眼,我決定省了:“那你可以現在帶我去花園嗎?”
“就算這件事和安琪有關,你去花園能做什麼?”程曦握著我的手看,好像在研究我的手相:“龔橙欣是離開了,我也是代理城隍了,可是,方戌成那條看門狗還在那裏,我們去了花園能怎麼樣?”
我楞了一下,說出我的計劃:“首先我們去調查製造血案的是不是安琪的同黨,如果是的話,我們把安琪放出來還給他不就行了?”
“好構想。”程曦鬆開我的手,改攬住我的肩:“不過我有沒有告訴,我如果幫你把安琪從龔橙欣的花園裏給偷出來,那麼下一個被放在那裏當裝飾就是我了。”
他在我的耳邊曖mei的低聲說:“你想我去做裝飾嗎?隻要你一句話,我為你赴湯蹈火。”
在一個剛剛發生血案,而且還是我親眼目睹的血案現場,玩這種曖mei不清的遊戲,我一點也不覺得浪漫,反而在猜想空氣中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導致了程曦的失常,他聽說了以後的正常反應,應該是嘲笑我一番,然後不費吹灰之力的把安琪給撈出來啊。
不得不承認,我在內心深處認為他能解決這件事。
我往旁邊輕輕的挪了一點,不得不說程曦現在的動作讓我很有壓力,讓我心跳加速的那種壓力:“說正事行嗎?”
程曦說:“我們之間有正事嗎?不是你惹了麻煩搞不定,然後來向我求助嗎?”
“麻扁市出了莫名其妙的血案,難道不是你這個代理城隍的責任,我不過在向你彙報我掌握的情況,也算是協助你的工作吧?”我迅速的整理心理防線,我要抑製我內心莫名其妙的感覺,在這個血案現場,任何事情的發生,都應該和浪漫扯不上關係。
可對象是程曦的話,他估計是很享受在血案現場調戲我的感覺,我不能上當。
程曦說:“發生血案找警察,這些事可不在我的管轄範圍,我不能因為你的猜想就插手這件事。”
“人類能在那麼多人,卻又那麼安靜的圖書館裏,殺了一個人,把她給釘到牆上,還要等到圖書館的管理員去找東西的時候當上第一目擊證人嗎?”我立刻想著理由:“而且,人類能在案發時那麼幹淨的處理血跡嗎?難道你沒看到她脖子上的兩個牙洞?”
“你在暗示我老套的吸血鬼還在玩著老套的吸血把戲?”程曦輕笑一聲,本來已經鬆開我肩頭的手,輕輕的滑過我的脖子,讓所過之處的我的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伴隨的還有讓我半身麻痹的觸電感。
我忙躲開:“西方的妖怪我知道的不多,除了天使,惡魔,狼人就是吸血鬼了。”
“為了你,我去查查。”程曦不理會我的躲閃,一把攬住我的肩,在我的臉上輕輕的親了一下。
“喂,你再這樣我就……”不等我把話說完,程曦在一聲輕笑聲中消失了。
這個混蛋,不是喝酒多了就是腦袋裏腦花變成了豆花,我漲紅了臉,在黑暗中靜靜的坐著,大腦混亂的幾乎要罷工了,我不知道,我太混亂了。
在天快亮的時候,我才略微冷靜了一下,我忙用瞬間移動回到宿舍,我以為略微應該可以困倦的睡不著了,可卻就這麼睜著眼睛一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