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糾結的我終於熬到了晚上,吃晚飯時看到張天寶和北鬥對麵而坐,我覺得無比的別扭。
北鬥耐心的把涼拌菜裏我不喜歡的蔥挑出來再夾給我,然後還不忘對張天寶說:“蓓蓓不喜歡吃蔥的。”
張天寶看看因為要出去旅行而歡天喜地的爺爺,淡淡的說:“知道了。”
我老媽送給爺爺做算命道具的九宮鳥阿卜,這會正在桌子上站著,看看張天寶,再看看北鬥,眼中充滿譏笑的看著我:“肉。”
肉你個頭,待會我就把你做成烤鳥肉。
飯後張天寶去洗碗,爺爺去房間裏收拾行李,我不想和北鬥坐在客廳裏看電視,那樣看起來太親密了,所以走進書房上網,阿卜跟了進來:“我要看喜洋洋。”
“閃一邊去。”我沒好氣的說。
阿卜發出笑聲,可惜它是頭部生理構造讓它無法綻放笑容:“蓓蓓,生氣的時候拿我出氣,是不理智的行為。”
“我理智的話就直接掐斷你的脖子。”我無聊的晃動著鼠標,因為心神不定,所以覺得心煩氣躁,不想看電影,也不想玩遊戲,胡亂的開著網頁。
“你亂點的話,電腦會中病毒的。”阿卜提醒我,不過我估計不是出於好心,而是想在家裏沒人的時候用電腦,我要是把電腦給弄中毒了,以它幾根小爪子,重裝係統根本不是它的強項。
北鬥抱著棉被走進來,將我的瑜伽墊給拿開,開始打地鋪。
我立刻找茬:“你這樣我沒法練瑜伽了。”
北鬥溫和的說:“你想練的時候我會把東西給拿開的。”
和他吵架永遠都吵不起來,他永遠都是這麼的好脾氣。
我無趣的站起來出去,和他共處一室讓我覺得空氣稀薄。
張天寶洗完碗出來,我拉著他出去:“家裏沒水果了,我們出去買點吧。”
我剛打開門,就看到舉著手正打算敲門的須更生,須更生手裏還提著一個水果籃:“啊,真巧啊,恭喜你喬遷新居。”
站在他身後的程曦冷著一張臉,推開須更生,再推開我,直接往屋裏走:“不請我們進去坐嗎?”
北鬥聽到聲音從書房出來,正好和剛剛進屋的程曦,隔著一個客廳對視,我仿佛看到一道電光呼嘯而下,空氣中充滿了火yao味。
程曦的聲音冷的結成了冰,讓我聽到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他怎麼在這裏?”
我咳嗽一聲,正打算找個合適的理由,北鬥已經微笑著走過來:“我不放心蓓蓓的安全。”
程曦挑挑眉毛:“麻扁市這裏有我在,她怎麼可能出危險?”
“昨晚不就挺危險的嗎?”北鬥走向廚房:“兩位請坐,喝茶好嗎?我帶了一點妖界的好茶來。”
程曦擺張臭臉走到沙發邊坐下,對講水果放到茶幾上的須更生:“取消他在麻扁市的暫住權。”
“啊?”須更生愣了一下,在沙發上坐下:“老大,他什麼時候得罪你了?”
“就剛才。”程曦不客氣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