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八點鍾,張天寶一個翻身起來,按照我的嚴格規定,在被窩裏換好衣服,然後趴在床邊,伸手摸摸我的頭發:“蓓蓓,起床啦,我們要去約會啊。”
我翻了一個身,他的呼喚對我來說就是蚊子叫,煩人的讓人想拍一巴掌,絕對沒有應聲而起的想法。
可我這一翻身不要緊,我柔美的秀發其中有一縷比較頑皮的,不小心絞進了張天寶手腕上的手表表帶裏,我一下子被痛醒了,隨即一睜眼就打算發飆,張天寶已經小心翼翼的說:“蓓蓓,我錯了。”
“當然是你的錯,你的手怎麼拿到我的床上來了?不是告訴過你,床,以及床上的所有空間,都是你的禁區嗎?”我惡狠狠的說著,想伸手去推開張天寶,剛一動,我的頭發又被狠狠的扯了一下。
我的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了:“趕緊給我弄開。”
“我正在弄啊。”張天寶越弄越弄不開,心急之下幹脆趴上chuang來:“蓓蓓,你不要亂動,馬上就好了。”
我忍了五分鍾,一點都沒弄開,我忍無可忍了:“拿剪刀把我的頭發剪掉好了。”
“蓓蓓的頭發這麼漂亮,剪掉我會心痛的呢。”張天寶肉麻到讓我雞皮疙瘩落一地的說。
“趕快給我剪了。”我聽的渾身難受,指指另一邊的床頭櫃:“櫃子裏有剪刀。”
“櫃子裏放剪刀,難道怕我晚上對你怎麼樣,你好拿來自衛嗎?你放心吧,我不會的,沒有蓓蓓的同意,我什麼都不會做的。”張天寶很誠懇的看著我,然後揚起一個非常賤的笑容:“蓓蓓,我可以親親你嗎?”
“不可以。”我果斷的拒絕。
被張天寶親,我還不如被一隻狗親呢,說到親的話,我又忍不住想起了程曦,那個家夥最近一段時間都很奇怪呢。
張天寶的手表勾著我的頭發,他隻要一隻手撐在枕頭上,整個人從我的上空橫過去,伸手去拿櫃子裏的剪刀,他正在抽抽屜的時候,我們的房間門被人給大力的推開。
爺爺站在門前:“天寶,爺爺回來了。”
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看到爺爺和站在客廳裏的北鬥,北鬥的臉色一下就變了,看到我和張天寶這個樣子,他臉色不變就真的是聖人了。
雖然很不滿被誤會和張天寶有肌膚之親,不過看在能讓一向溫和到八風吹不動的北鬥臉色變了,我也就忍受被人誤會好了。
“原來你們在……年輕人嘛,我理解,很理解。”爺爺一臉了然於心的表情,將門給關上。
張天寶從櫃子裏拿出剪刀,一邊剪我的頭發,一邊問:“要不要我向爺爺解釋一下。”
“不用了。”我淡然的說:“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啊。”張天寶說:“我不想蓓蓓會不高興啊。”
“我沒有不高興。”我將他推開坐起來:“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張天寶乖乖的出去,我忙起來穿衣服,等我穿好出去,北鬥在客廳裏端了一杯茶,從表情看,就是有很多話想對我說。
我才不理他,本姑娘沒心情聽他的廢話,實在憋不住想說,自己去看心理醫生,在那裏隻要付了錢就隨便說。
因為沒開車回來,我和張天寶決定坐公交車去看展覽。
等我們達到會場的時候,在會展中心的一樓看到了程曦和須更生,我好奇的問:“你們怎麼會在這裏?”
程曦揚揚手裏的票:“我們也可以來感受一下文化的熏陶啊。”
須更生卻笑嘻嘻的說:“程老大想來見蓓蓓你啊,很久不見了,老大他很想你呢。”
說是程曦吃錯了藥,我還比較相信呢。
我說:“上去吧。”
坐電梯到了展廳所在的五樓,電梯門一打開,我就看到了北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