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之間,身邊情夫竟卻沒有任何反應。
她輕輕舒了口氣。大概當下“蓮弟”還沒出現。
就在她正要橫抱著小蓮子騰空之際,肩膀忽然被一隻大手按住,“我來。”
清秀的小蓮子先被情夫同學無情丟在小溪裏涮了涮,細腰又被東方哥哥扛在肩上,大頭朝下,猶如倒掛在鐵鉤上的豬肉一般,眼淚飄灑整整一路,以致回到小玉的家裏良久,還沒止住抽噎。
情夫坐在一旁,慢悠悠的飲盡一碗清茶。
望著窗外晨光熹微,而小蓮子似乎接受現實,傾向於認命之時,東方哥哥緩緩起身,走至小玉麵前,一手按住她的領口,從腰間拔出寶劍,寒光一閃,手中憑空多了一根線頭,似有埋怨,“你怎麼這麼粗心。”
——原來他剛剛下床取劍是為這個?
東方哥哥收回長劍,雙手仔細幫她理平肩上微微的褶皺,才滿意的微笑,“我晚上再來看你。”視線冷冷掃過在角落裏已然蜷作一團的白淨少年,“玉兒。”
小玉登時全身一顫:遙想咆哮馬教主在《孝莊秘史》裏那一聲聲款款深情的“玉兒”,配合教主那糾結扭曲的神情,每想起來就能讓人不由自主的一陣陣酥|麻。
她眯起眼睛,身周仿佛燃起熊熊火焰,刻意柔聲道,“小~敗~敗,你是想叫我小玉呢,小玉呢還是小玉呢?”
“小玉,”情夫攥上小玉的手,對著小蓮子半命令半威脅,一字一頓,“好生服侍著。”
送情夫跳下練功密室的通道回來,小玉輕拍小蓮子肩膀,“去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嗯?”
少年遲疑著抬頭,“玉……主子?”
“我又不是後宮裏的那群叉求不滿,夜夜翹首盼著能嫖回皇上的哀怨女人。”
“……主子?”
她點點頭,“東廂房歸你了。我那情夫吃了醋,你這輩子下輩子加一塊兒,都打不過他,所以我得教你點輕功,萬一他拿你出氣,好歹逃得小命。”
“……主子。”少年兩行清淚登時就掛在了巴掌大的小臉上。
“別哭。有我在,你肯定好好的。乖。”
果不其然,晚飯時分,情夫到訪。
二人對坐用飯。小蓮子站在門邊,低著頭,待命。
“味道一般。禦膳房的太監就是這個水準?”
“這是我做的。”
東方哥哥微露驚訝,“嗯?”
小玉指指小蓮子袖口處裹著白布的手腕,“我忘記自己不怕熱,拿沸水給他,小蓮子實心眼,伸手去接水壺,燙到了,所以晚飯是我做的。還有,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
“你如何對皇宮如此熟悉?”
“我也不知道,”她歎口氣,“能直奔看守不嚴的尚膳監,輕易得手,源於我對宮裏莫名其妙的熟悉。”
——她可沒法解釋說,自己前世曾經逛過無數次故宮。
“難怪。”他輕聲道。
小玉師承逍遙派,身世存疑,又對皇宮稔熟,而《葵花寶典》出自宮中高手,因此她知道某些隱情,就變得順理成章。
二人一時無話,默默吃飯。
她猛然想起,原著裏哢嚓之後的東方在葵花的影響下,相當的“善解人意”。
不過,她也記得,任大爺最後還不大放心的摸了摸人家屍首,確認東方教主是隻切了叉丸。而成年男人,隻哢嚓球體,貌似也還可以在床上意思意思。
另外,就算內分泌紊亂,雄性激素急劇不足,也不至於掰彎性取向:證據就是宮裏的太監們仍舊喜歡女人——顯然在生理學方麵,金老爺子沒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