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事情?”
“我若是依照寶典所說,勢必再不能迎娶盈盈。”
小玉輕拍情夫手背,“你看看,你肯定是不小心露了狐狸尾巴。”
《葵花寶典》固然是日月神教鎮教之寶,可教眾又如何能接受一個太監成為教主?
之前任大爺提拔東方,可謂出於真心,並拿他當女婿看待。
可惜之間不知發生什麼變故,竟讓任我行改了主意,特地傳他寶典,表麵是安撫,是信任,可實際未必安了什麼好心。
東方若真揮刀,任我行在確認他自宮之後,便隨時捏住了將他踢出教的命門。
“教主多疑。但書中武功確實太吸引人。”東方這回竟不掩喪氣。
“你啊,要試探我到什麼時候?”小玉不禁莞爾,“連個情人你還要仔細考量不成?”剛剛的沉默,分明是他在誘她講話,“你為人可未必比任教主好到哪裏去。”
她話音未落,就被一對有力的雙臂裹緊,“你可還逃得掉?”
“成親我要再考慮。不過我也確未遇見比你更得我心的男人。”小玉倒是難得說句心中實話。
“你師父和長老……我也不必瞞你。教主他最近對我頗為防備,甚至故意與我為難。”
小玉哂笑,“你傻了吧,你威望過高,再和教友往來,別人眼裏就成了結黨拉派,不防著你防誰?更何況,你又不是真的那麼無欲無求無野心。”
“是,”東方額頭抵住她後背,“我不冤枉。隻是教主若再知你門派底細,那就不堪設想。”
她被說到痛處,隻得歎氣,“所以得好好瞞著。所以隻能跟你混在一處。”
——我們是一根線上的螞蚱。
半晌,情夫吻吻她的後頸皮膚,又道,“我隻問你,若是施計不成,你可願意跟我走,浪跡天涯?”
她身邊有青青的草,抬頭便是藍藍的天,微微的風拂過,暖陽照在身上,還有緊緊摟住他的俊美男子用低醇的嗓音訴說著誓言,饒是自詡鐵石心腸的小玉,也感懷了一下,微扭過頭,柔唇擦過他的額頭,“好啊,那時我們就跑跑江湖,打打醬油,擺擺地攤,賣賣鞋墊。”
“之前你那副鞋墊我繡了整整四天,咱們當真能靠這個糊口?”
在草叢裏相偎,曬足了太陽,二人才爬起來手牽手往回走。
“一直想問你,你為什麼叫我‘小敗敗’?因為我像什麼人麼?”
糟了。穿幫了。
小玉猛然記起,東方不敗是他神功練成之後才改的名字。現在他還是任大爺座下得力幹將,又怎麼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韙?
他見她垂頭不語,雖微有不快,卻還說道,“你叫習慣了麼?若是能讓你想起誰,作個念想,不如就繼續叫下去吧。”
又惹上此人疑心病——總擔心戴上綠帽還渾然不覺。
小玉皺眉,一掌拍過去,“我有沒有別的男人你不知道?”之後不掩怒意,卻換了話題,“對你而言,讓任教主認定你已經練了神功對你比較有利。最起碼顯得你很聽話。”
東方明白她不想在名字上麵繼續糾纏,也隻得順著她回答,“我自然知道你對我的心意,隻不過……罷了,你說的不錯。”
二人都沒想到實踐的機會來得這麼快。
幾天後,兩人在山腳下的鎮子裏約會。
酒足飯飽,情夫葛格跟在小玉身後,陪著她四處“逛街血拚”。
不防正撞見教眾一人鬼鬼祟祟,左右張望過後,才向密林處走去。
小玉順著情夫的視線看過去,隻覺得那人有幾分麵熟,便問,“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