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村巫最虔誠,他雙手高舉著自己的神杖,道:“大巫,這神杖傳承四百年,您祭祀大禮用得上。”
江辰隨便掃了眼,就是一根破木頭,既沒鑲金也沒掛玉,一把推開道:“用不上用不上,就要金銀。”
村巫當場呆滯,這神杖他視若生命,是他信仰的源泉,可沒想到竟然被大巫這麼無視!他祭祀了一輩子,每一次都無比虔誠,可從來沒有顯靈過,而張大壯每次都能顯靈,難道……他真的錯了!?
想到這裏,村巫忽然無比自責,他不配做一名巫師,直到今天都沒明白祭祀的奧義,張大壯才是真正的大巫啊!
江辰哪會搭理村巫,人已經來到了賽大富跟前,前幾天賽大富被砸落的機甲波及受傷,現在還是被人抬著的,這是一個滿肚肥油,大腹便便的大胖子,和身後的賽西施簡直就是一時瑜亮。
“大壯哥,這是我們家出的,全是黃金,一百兩,夠不夠?”
一看江辰走進,賽西施馬上拖著一盤金元寶湊了上來。
“還行還行。”
江辰饞得口水直流,拿了錢就要閃人。
賽西施連道:“大壯哥,我們家出這麼有誠意,你說大魔會讓我的願望成真嗎?”
江辰心裏一緊,問道:“啥願望?”
賽西施道:“當然是跟你在一起啦。”
“噗啊!”江辰當場吐血,怒道:“我跟你說,別為難大魔了啊,再為難大魔,他一腳踩死你!”
江辰說完扭頭就走。這個殺千刀的是真沒完了,等做完這一炮買賣,蘇小小不請他去禹山,他都得跑了。
賽西施不甘心的還想衝開人群去追江辰,卻被一旁的賽大富低喝道:“祭祀大禮上不許胡鬧,你們倆的事以後再說。”
賽西施隻得忍了下來。
此時準備祭祀大魔的村民們並不知道,就在他們村外來了一隊氣宇不凡的人馬。
這一隊人馬並不多,隻有七人,但各個身穿仙門弟子道袍,腰胯寶劍,胯下還有高頭大馬,可謂神態倨傲,自視甚高。尤其是最前麵一人胯下坐的竟然不是馬,而是一隻足有駿馬高大的吊睛白額大虎!
這樣的大虎已經不是尋常野獸了,而是妖獸,伸爪殺生,張口吃人。可就是這樣可怕的妖獸居然像一隻小貓般在為首之人胯下,絲毫不敢反抗。
“師尊,大魔殘屍就在前方,而且還是最重要的頭顱。”
一名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意氣風發地在前麵引著路,大魔頭顱是他第一個發現的,功勞也是他的。
為首的那名紫袍中年眼中有道道淩厲的凶芒閃動,他淡笑道:“很好,大魔頭顱最重要,為防夜長夢多,不等宗門派人來取了,咱們自己想辦法帶回去。”
“是!”
六名弟子齊齊應命,神色都很輕鬆。
他們要從一個凡俗村落裏拿走一樣東西,別說底層的村民不敢阻攔,就算敢也攔不住,對於他們而言唯一頭疼的是怎麼拉走大魔頭顱。
前行中,忽然這些人都停了下來。
“禹山劍派的人?”為首的紫袍中年眉頭皺了起來。在他們前方不遠處,蘇小小身材高挑,曲線誘人地站在那裏。她很醒目,不止因為她氣質出塵,宛如仙子下凡,更因為她身上穿著禹山劍派的弟子道袍。
幾名年輕男修早已被蘇小小那凹凸有致的身體吸引,當看清蘇小小清純精致的臉蛋後,更是精神一振。
那名引路的青年弟子低聲道:“師尊,前天弟子找到這裏的時候可沒見有這號人。”
紫袍中年道:“她是確實不在,還是剛好你沒發現?”
青年低頭道:“弟子當時發現大魔頭顱,馬上就去向師尊稟告了,弟子……沒有確認四周是否有禹山的人。”
另一名弟子道:“師尊,現在再說這些也沒意義了,禹山跟我們一直不對付,這裏又距離他們宗門很近,怎麼辦?”
紫袍中年麵如寒冰,這就是他要馬上帶走大魔頭顱的原因,頭顱是屍體中最重要的部位。當今天子已下令各大仙門全力徹查大魔之事,這是上天交給天子的任務,天子不敢怠慢。天子不敢怠慢,他們這些仙門就不敢怠慢,
這裏是禹山劍派的地盤,禹山劍派同樣在到處尋找大魔殘屍,調查大魔真相,他不早早先下手,很容易被禹山的人搶了。
眼中道道淩厲的寒芒閃動著,紫袍中年忽然陰沉道:“你們去看看周圍還有沒有禹山的人,如果就她一個……哼!”
“是!”
有四名青年應命朝兩邊遁去,紫袍中年則領著剩下兩名弟子直接朝蘇小小走去。
很快蘇小小也發現了這些人,後者的到來同樣令蘇小小稚嫩的俏臉顯得有些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