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寂不說,她便不問了,趙寂親政也有月餘,算上監國那會兒,她看大臣處理朝政更是已有好幾年,如今碰上什麼檻,也都得趙寂自己邁過去才是。
她又不是真的想當奸臣,絕不會去折斷帝王的臂膀的。
趙寂批了小半時辰折子,禦膳房那邊送了燕窩蓮子湯過來,這湯溫的恰到好處,春日喝不生肺火、不惹寒涼,不過趙寂喝的時候嘟囔了一句:“往日裏不該是冰鎮雪梨湯嗎?”
她隻喝了兩口就放下了,而後像是找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一般,專注地望著衛初宴喝湯,衛初宴被她灼熱的目光盯的臉頰燒紅,再如何香甜滑潤的糖也喝不下去了,放下湯碗,問她發生了何事。
趙寂撐著下巴望著她:“你太瘦了,得要多補一補。這湯喝完還得再喝一碗,不準說不。”
衛初宴無奈而又溫柔地笑起來:“兩碗......好吧,但我喝的時候你能不能別總是看著我?”
趙寂有些驚奇:“你竟知道我在看你?”
衛初宴點頭,那目光像貓兒盯魚一樣,誰能感覺不到?°思°兔°在°線°閱°讀°
“好吧,那你喝,我不總盯著你看了。”
趙寂權衡一會,覺得還是養好衛初宴更重要,隻得忍痛答應了。
衛初宴卻道:“你那碗定還沒喝完,你讓我喝兩碗,自己卻一碗都不喝,哪有這樣的道理?”
趙寂更喜歡能解暑的東西,雖然此時還是春日,吃那些有些早了,但她已吃了冰鎮的好幾天,忽然換成了溫湯,她有胃口才奇怪了。她不肯吃,但是又爭不過衛初宴,於是端起勺子,裝模作樣地在碗沿一碰,其實什麼都沒舀到,又裝模作樣地送到嘴邊,假裝喝了一口,然後催衛初宴快喝。
衛初宴即便失明了,也不是這般好騙的,她又放下碗,笑吟吟道:“陛下平日裏吃東西貓兒似的,什麼聲音也沒有,此次喝湯卻忽然碰了碗沿,而且你喝一口湯哪有那般快?那勺子是一沾到唇,便放下了?”
春光明媚,那女人坐在亮堂堂的大殿內,湖色衣衫素雅而清涼,她細細地與趙寂掰扯著,仿佛一切都在她胸膛,從容的模樣十分誘人。
趙寂瞧得一陣心動:“那我現在好好喝便是了。”她說罷,為了讓衛初宴高興,端起滿步金色紋路的小瓷碗幾口便喝掉了那燕窩湯。
喝完,她像一個求順毛的小獸一般,湊到衛初宴麵前,把空空的湯碗塞她手中,讓她“驗收”。
衛初宴懷裏冷不丁撞進來一個人,令她差點把湯灑了,她把兩隻碗都放下,想到了一件趣事,又笑了笑。
她今日笑的可真多,趙寂看著,愉快想到:“要是衛初宴每日都這麼開心就好了。”
“今日這湯恐怕是高沐恩吩咐禦膳房那邊送的。”
“你又知道了?我未吩咐,他應是不會僭越才是。”
“那你說,你平日裏喝的冰鎮雪梨、梅子湯如何會變成燕窩湯呢?”
趙寂一時語塞,按說禦膳房不該敢幹這些事情的,難道真是高沐恩?那他為何又要冒著被罵的風險去讓禦膳房準備這一份湯呢?
衛初宴的笑容有些促狹:“這湯滋陰補腎,他知你昨夜......因此才揣摩上意端過來的。”
“什麼滋陰補腎......”趙寂重複了一句,忽然想明白了,頓時臉也紅了,推了她一把,衛初宴早有準備,把她牢牢“困”在了懷中。
她以前也不知道這湯是做什麼的,不過趙寂喝的多了,她便漸漸知道了,不過前世是趙寂拿這個打趣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