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1 / 3)

了進來,令人心曠神怡。要下雨了,衛初宴走到窗邊將窗戶合上,插上了插栓,不一會兒,雨打窗台的聲音便傳來了,沙沙的,卻反而有一股奇異的靜謐。

衛初宴邊往趙寂身邊走,邊聽見她說:“你也知道不能用雷霆手段,可今日大鬧校場、賭場,後來幹脆還帶著浩浩蕩蕩的一幫子人去寧渺渺家吃酒的,又是誰?”

橘黃色的燈光下,她笑著看著衛初宴,她的肌膚是雪白的,臉頰總有些微的粉色,氣色很好,但這燈光卻將她變得柔和了許多,看著甚至有些暖暖。衛初宴走過去,她便順勢又窩到了衛初宴懷裏,很纏她的樣子。

“我是先帝親封的北軍統領,又未被你罷免,我今日便是在管我自家的事情,太尉即便不喜、即便我這巴掌都打到他的臉上了,他也不能發作,因是他自己將臉湊到我掌邊的,難道他還能怪我不成?”

“衛大人好威風,我看看,這麼漂亮的一隻手,若是打在我臉上,我定然是不會生氣的。”趙寂便又歪了話頭,笑嘻嘻地抓著她的手,真的在自己臉上比劃了一下,衛初宴順勢摸了摸她的臉,還是個少年人,肌膚嫩的像塊水豆腐,摸上去便滑落了。這般嫩,極容易留下痕跡,衛初宴每每總是忍了又忍,不能往她臉上、脖頸親,否則事情便糟糕了。

趙寂此刻還在孝期,雖然她是帝王,荒唐一點也無人管得了她,但她頂著那種痕跡出去見人,一則不好聽,二來,怕是日後趙寂的耳邊就不會那般清靜了。

新帝無皇後、無妃嬪,大臣們一個個眼巴巴的,正盯著她後宮的位置看呢!

思及此處,衛初宴不由推開趙寂,說了聲:“熱”。

“那便讓他們再搬幾個冰鑒來,短誰還能短了他們帝王的冰了?”

“知道你不缺冰,但你莫忘了,你平日裏喝的藥已變成寒涼的了,你再多用些冰,日後便總要腹痛了。”

衛初宴低著頭,溫聲同她敘話,雖然話語中似乎有些說教的意味,但是趙寂卻很吃她這一套,趙寂本來就是自小被衛初宴這般教大的,若是哪一天這女人不搬出一大堆的道理讓她學這學那、做這做那了,她反而會覺得不舒服。

家養的奶狗便是這般了,無論對著外人如何凶狠,對著自己的“主人”,總是聽話又乖巧的。

雖然這奶狗實則才算是主人家吧。

“哪有你說的那般玄乎,我自小便是這般過來的,到了夏日,恨不得日日窩在冰鑒旁,也未見我哪裏痛了。”

衛初宴卻又想起前世的一些事情,神色有些落寞。趙寂原來就總是痛,她有一次看不過去,問了趙寂,趙寂才淡淡地告訴她是年少時貪涼,傷了身子,因此偶爾會疼一疼。她那時候也倔,趙寂淡淡地對她,她便淡淡地對趙寂,現在想來,趙寂那哪是淡淡呢?

分明就是喜歡強撐。

又是這樣的表情!趙寂敏[gǎn]地察覺到衛初宴的走神,有些不喜地用力扯了她一下:“我同你說話呢,你又飄到哪裏去了?”

衛初宴便勉強地扯開嘴角笑一下:“隻是想到了夢裏的一些事情。那時候,你是痛的。”她在趙寂額上吻了一下,像是蓮花的輕觸:“所以還是注意著些吧,常說要防患於未然,咱們此時注意了,便免去了你日後受罪。”

她本來是很溫柔地在同趙寂說話,言語之中也都是關切的意味,可趙寂看著她,卻分明自她眼裏看到了她對另一個人的關心,心中堵的死死的,悶的慌,趙寂一言不發地自她懷中離開,快步走到角落擺著的一個冰鑒前,一抬腳,將那青銅做的笨重器具踢了個翻仰,大塊的冰便滑出來,有些還飛了起來,散了一地的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