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寂又換了身衣衫,側躺在床上看著床邊拿了一卷書過來的衛初宴,看了一會兒,將衛初宴手上的書打掉了,她還很有道理似的:“既是陪我睡,你便得一直看著我才行,你的心若是在書頁上,我要你陪著做什麼?”◆◆
好了,現在連書卷的醋也要吃了。衛初宴無法,隻得把書撿起來放到桌上,就坐在床邊看著趙寂,趙寂躺了一會兒又睜開眼來,也不說話,隻是看著衛初宴,眼神好似有些倔強,看著可愛的緊,又好像又把小鉤子在勾人。衛初宴會錯了意,以為她是想要自己親近一些,便主動地掀開她的被子,往裏邊摸了摸,不知摸到了什麼,趙寂美目一瞪,斥了句:“放肆!”
這聲“放肆”字正腔圓的,夾裹著淩厲的氣勢,好似她說了千百遍一般熟練,但是實際上,衛初宴很少聽見她這般說,當下也挑起了眉,仍然堅持著在被子下找到趙寂的手,穩穩地握住了,然後含著深意說了句:“這般便是放肆了?那從前我豈不是殺頭大罪了?”
她隻當趙寂還未從朝堂的那種狀態出來,又或是想要逗她玩,因此並未將趙寂的嗬斥放在眼裏,而趙寂被她這麼一握,脾氣也給壓下去了,眼神重新變得柔軟。
她原本想先同衛初宴算賬的,原本想先同衛初宴說個清楚明白的,但是現在,她改主意了。
衛初宴又湊上去,在她臉上親了好幾下,心想這樣應當不醋了吧?趙寂卻從未見過這般主動的衛卿,雖然她曾無數次幻想過這樣......然後現在衛初宴終於這樣做了,她卻渾身都僵了。
不過也隻是一瞬,甚至衛初宴都還未察覺,趙寂便恢複了正常。她看著那個輕薄完她後便坐回一旁好像什麼事情都未發生過的女人,輕哼道:“上來。”
衛初宴聽出她話裏的“邀請”,看了眼大亮的天色,為難道:“如今還是正午,你睡一會兒也便罷了,若我上去,成何體統?”
趙寂好像沒聽到一般,將被子掀開一些,再次道:“上來。”
一瞬間,衛初宴好像回到了在朝堂看趙寂收拾臣子的時候,心裏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但她在趙寂麵前向來有些被動,正是趙寂戳一下她動一下的性子,趙寂一催,她就隻能聽她的上去了。
寢宮又換了新被,許是今晨趙寂提過一聲喜歡玄色錦被的緣故,今日宮人們果真便將被單換了一遍,玄色被單很襯趙寂雪白的膚色,不過衛初宴總覺得這顏色過於壓抑和寂靜了,她和趙寂心思都重、壓力都大,因此她總是希望趙寂能看些明快的東西。
等到衛初宴上了床,在趙寂身邊規規矩矩地躺好了,等著那人自動滾到自己懷裏時,卻聽見身邊那人高傲道:“抱朕。”
嗯......聽著的確很高傲,若是她說的不是“抱朕”這樣的話的話。
衛初宴不由笑起來,又過去把她抱進懷中,趙寂卻不老實地爬到了她身上,逼她平躺著,自己則漸漸在她腰肢上坐直了。
衛初宴和趙寂霸道的眼神撞了一下,恍然覺得自己被一隻長大了的老虎盯上了。
明明昨夜睡前,趙寂還是又嬌又軟的呢,難不成上了個朝還能叫人一下子變化這麼大的。衛初宴愣神的瞬間,趙寂已在扯她的腰帶了,衛初宴急忙護住,又艱難地說了句:“寂!這是白日!青天白日!”
趙寂低頭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