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1 / 3)

,不經意地咬了一下下唇,透露出一股被時間洗練的性感來,她按住衛初宴的肩膀,忽然笑道:“朕知這是白日啊。難不成白日你便不行了嗎?你若真這般沒用,那我令他們將四麵的窗都拿黑布遮住,這便算是同黑夜一樣了。”她說著,挑釁地撓了撓衛初宴的下巴,像是逗貓兒似的。

衛初宴玉雪白嫩的臉瞬間便紅透了,她用力握住趙寂的手腕,讓她不能再撓自己:“胡鬧。”說完這句話,在趙寂灼熱的注視下,衛初宴的聲音低了下去,她偏開頭:“還有那麼多事未完呢。”

趙寂忍著脾氣處理了一上午的事情已是極限,她本就覺得那些已經曆過的事情沒有太多挑戰感,如今也不會在乎那些事情完是沒完,她想衛初宴,那麼多個日夜裏,她唯一想要的就隻有衛初宴,可是衛初宴死了,留她一個人在世上,而她不能隨衛初宴一同去死,她肩上有責任,心中有理想,失去了感情,她卻還有許多事情要去完成。

她以為孤單會伴隨她一輩子,孤單也的確伴隨了她一輩子。四十歲,絕不算老的年紀,她隻活了四十歲。她是知道自己為何那麼早便閉眼了的,衛初宴死了,甚至連標記她都不曾,她是無主的坤陰君,亦不願去碰觸其他人,麵對洶湧而來的發倩期,除了選擇對身體有極大損傷的藥物,還能怎麼辦呢?藥物也隻支撐到她的四十歲,她原先便麵臨過一次崩潰了,那次,她選擇了把自己交給衛初宴,她未曾為這個決定後悔過,隻是深深痛恨了自己。

她為什麼保不住衛初宴?

她是帝王,她有著這世界上的人所渴求的一切東西,她是那般的幸運,可她又是那般的不幸,因她恰恰又失去了這世上的人所能容易擁有的東西。

販夫走卒有妻子、商人小廝有妻子、甚至連終日忙碌在田地裏的平庸農人也有自己的一個家,可她沒有,她沒可能擁有,她曾經所期待的一切、她為自己所構想的美好未來,都隨衛初宴的死亡而沒有了。

因為她的美好未來裏,是有衛初宴的,沒有衛初宴,縱然她是這世上最尊貴的一個人、縱然她擁有了全世界,那又如何呢?

她還是不快樂。

她一直不快樂。

可是此刻,再一次地看到了衛初宴,再一次地跟這個人親近了,她能感受到衛初宴的體溫、也能感受到衛初宴的心跳,她知道這個阿宴是鮮活的,不是深深涼夜裏在夢裏陪她的那個縹緲的影子、那個隨著時間流逝而愈發模糊的記憶。

她心中藏著事情,一隻手被衛初宴抓著,另一隻手則順著女人的小腹一直按到了衛初宴的心口。

那裏溫熱而柔軟,正有一顆真實的心髒在有力地跳動。

她再一次確定了,這不是夢,這是衛初宴,是十九歲的、還活著的衛初宴。

她這樣忽然地沉默了下來,眼神好像一個滄桑的老者,但是又還浮動著一層熾熱與天真,這般的複雜,令得忽然瞥見的衛初宴也好像忽然傷心起來,她放開趙寂的手,見她仍然好像在想自己的事情,心頭不知為何忽然很亂,她竭力克製住那股會令人失落下去的感覺,翻身將趙寂壓在了身下,像是尋求安定一般,低下了頭。

趙寂抱住她,先是有些生疏,而後忽然像是打通了什麼一般,熟練得衛初宴都及不上,好似被趙寂吞吃了。兩人氣喘籲籲地分開,衛初宴抵著她的鼻尖,見她眼中含了一汪水,顯是動情了,又用力啾了她一下:“是不是又偷偷練過了?”

趙寂對她總是熱忱的,甚至放下帝王的架子去為她學這學那,她知道,隻是不說,因為說了趙寂反而會惱的咬她。她有一次甚至在帝王床下發現了藏起來的春.宮冊,頓時才明白趙寂忽然的新花樣從何而來——趙寂總有本事讓她既想訓又舍不得去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