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2 / 3)

她究竟如何,在這裏便不做辯解了,反正這些年關於她的流言便沒停過。不過晚些時候,她還是要細細地同趙寂“論述”一番的。

而在眾臣看來,陛下這番話,看似處處貶低衛初宴,然而衛初宴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眾臣都清楚,除了......咳,除了那“是否是否”的一項,陛下所說皆是相反的,可見她對這門親事的不喜。大臣們於是都有了底,不再著急,恭敬立在殿中,聽陛下明貶暗親的話語。

甚至,有人好似還聽出了陛下的笑意,這是笑罵了。

有人隱約地羨慕起衛初宴來,能被陛下這般親昵地罵上一場,才算是陛下心中的近臣吧?

不知道自己的大臣都想到了哪裏去,趙寂端著儀態,又道:“況且婚姻大事,如何能這般草率?你隻看了衛卿一張臉便要嫁,傳出去,我大齊的子民還會以為你們匈奴人生性太過隨意呢。你可知她家世如何、人品如何、資質又如何?當然,如今你與衛卿已是無緣,朕亦不願見到好好一場和親被當成了兒戲。”

趙寂說到這裏,微微加重了語氣,蘭於終於明白過來,立刻跪下連呼不敢。

趙寂把她喊起來,又頒了一道旨,撥了一處華宅並數名屬官、奴仆給蘭於暫用,讓蘭於慢慢挑選未來夫婿,或是妻主。

考慮到不能總讓這位公主在長安晃著,這其中也有個期限,三個月,三月之後,蘭於若是沒有選出人來,趙寂便要在宗室子中為她指婚了。

如此,已做到仁至義盡。若非趙寂自小便討厭和親之事,對於曾經去往匈奴的宗親深深地同情,也知道這些人的身不由己,她絕不會對蘭於如此和善的。

況且蘭於原本是要來與她和親的,她不要人家姑娘,這姑娘又是個傻的,她雖不喜,也總得給人家一個不算差的歸宿。

說起來,蘭於應該感謝她遇上的是現在的趙寂。否則,若按趙寂前世那個陰損性子,誰敢多看衛初宴一眼,恐怕日子都難過了。

蘭於的事情便暫且算是結了——至少對於衛初宴而言是這樣。至於她後來如何和一一掰扯趙寂在朝堂上說她的話、又如何跟趙寂“詳述”了那個“是否”究竟是“是”還是“否”?

都是閨房樂事了,不可說。

不過,雖然那次鬧的酣暢淋漓的,可是入冬以後,真正屬於兩人的、這麼親密的時光卻少了許多。倒不是因為宮中還能凍著帝王,其實,甘露殿是四季如春的,無論何時都是適宜的溫度。隻是趙寂是動物習性,夏日便燥的貪涼,冬日又懶洋洋的不愛動,有時兩人一著火,衛初宴吃完,偏偏趙寂是個矜貴身子,有一點點的不舒服都鬧她,她每次都得把這條懶龍搬來搬去地,床邊,浴池,什麼都要給她弄妥帖了,大冬天裏,也累的緊。

因此,到了冬日,衛初宴也跟著懶了一點。

有時兩人一同窩在被子裏,抱在一起暖和的緊,連腦袋都懶得運轉了,隻想聞著對方的香味舒服睡去。這樣甜甜的一覺醒來,便總讓人覺得,那樣的生活也不錯。

那段時日,對於趙寂與衛初宴而言,每日聽他們稟告蘭於又赴了哪家的宴會、是否有看上的人,也成了一種慣例。蘭於公主畢竟身份敏[gǎn],她平日裏去哪裏、做什麼事皆是有專人安排的,趙寂派過去的那些屬官,可不是隨意指派的,除此之外,蘭於其實沒有多少的自由。

她畢竟是來和親的。

可惜的是,因為有趙寂與衛初宴珠玉在前,蘭於後來看誰,都像少了一點什麼東西,總之是誰也沒看上。她因此愈發地思念起衛初宴來,聽說不止一次地哀求了,想要再去見一見衛初宴,趙寂得知,又和衛初宴酸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