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1 / 3)

話時,提起先前她和衛初宴成親時,太後囑咐她要記得吃藥的事情,顯得有話要說。

萬太後看出女兒的心事,遂問她:“難不成,你不想要再喝藥了嗎?”

趙寂抱著她的胳膊,很是親昵:“藥還是要喝的,我不能這麼早便懷孕了,可是,母後,我想要被衛初宴標記。”

太後十分意外:“你該知道,標記之後,你便不會有信息素泄露了。那樣的話,你要怎樣偽裝成乾陽君呢?”

趙寂從一開始偽裝成乾陽君,便是太後的授意。為了讓女兒偽裝的天衣無縫,太後在此間花費了無數心血,其中有一項,便是那能將坤陰君信息素偽裝成乾陽君信息素的藥,這藥趙寂是一直要喝著的。

甚至有時候,衛初宴和趙寂在一起時,也會短暫地被騙過去,因為覺得那是乾陽君的信息素而顯得極具攻擊性。

但是大多數時候,衛初宴還是分的清的。因她是個獨一無二的絕品乾陽君,感官皆很敏銳,趙寂能騙得過別人,卻難以騙過她,況且她太熟悉趙寂的味道了,簡直是像刻在了骨血裏,又加上趙寂動情時的味道是無法偽裝的,她一般是不會聞錯的。

但是除了衛初宴之外,其他人都被騙過了。所以此時,萬太後聽到女兒有這般荒唐的想法,不由嚴厲地出言製止。

這不是咬一口的事情,這關係到趙寂的帝位,關係到她們的生死,也關係到齊國是否會動蕩。

這真的不是簡簡單單的、咬一口的事情。

聽到母後的嗬斥,趙寂憂愁更甚,她問母後:“母後,你這些年在南疆,可有聽說過有能讓被標記的坤陰君偽裝成乾陽君的藥?”

萬太後聽出趙寂的希冀,卻也隻能搖頭:“雖然南疆那邊將我治好了,但是你也不要將其看做是無所不能的。你可知道,我先前是中了毒,而南疆人尤擅蠱術,也會解毒,算是術業有專攻,這才將我治好來的。至於其他方麵,苗醫卻不見得要比咱們傾一國之力所尋到的那些醫中聖手好。”

趙寂十分沮喪:“便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既然有能將坤陰君偽裝成坤陰君的方法,那麼,也許也真的有能讓我被衛初宴標記的方法呢。”

萬太後身為坤陰君,自然知道根植於她們血脈之中的渴望。她並未想太多,隻當是寂兒年紀到了,故而愈發難以抵擋那種渴望了,卻不知道趙寂真正想要被標記的原因。

趙寂也是個堅毅的人。也許她這一世算不得如何堅強,然而尋回了上一世的記憶後,那個能自己從榆林走到長安的小孩子,難道不是這天底下最為堅毅的一類人嗎?因此,那種對於被標記的渴望,她雖然的確是有,但是,正如衛初宴能夠抵擋住標記她的欲望,她也能夠忍住這種渴望——如果這真的隻是單純的渴望的話。

可是這不是啊。

這是她的惶恐,是她不能抹去的陰影,是她二十年的後悔,是她深埋在心中的執念。

她多麼希望被衛初宴標記啊。

萬太後繼續勸:“的確是沒辦法的,至少我從未聽過有這樣的方法。能將坤陰君偽裝成乾陽君已是逆天而為,這也要有坤陰君的信息素來改變才行,可是你一旦被標記,便算是衛初宴的人了,自然不會再散發出再讓別人聞到的信息素,這樣,你還拿什麼來偽裝呢?”

太後的這番話,無異於一盆冬日裏當頭澆下的冰水,澆的人透心涼。趙寂坐在椅上,神色灰敗下來,半天沒有說話。

她何嚐不知道是這樣的道理呢,可是母後沒回來時,她總也抱有希望,南疆,那是連母後中的奇毒都能治好的地方,也許也能解決她的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