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初宴抱住掛在自己身上的人,不由笑起來。總是這樣的,從對這種事情的主動與熱衷程度來看,仿佛趙寂才是她們之間的那個乾陽君一般。
但其實,她難道便不渴望了嗎?
她也很是渴望的。
“我隻是怕委屈了你。你知道的,你這樣的身份,我總是怕委屈了你。”
衛初宴親吻著趙寂的嘴角,溫柔地同她說話。趙寂把她抱的更緊了:“如何會委屈呢?衛初宴,你對我而言,是最好的寶物,和你在一起,如何會委屈我呢?”
衛初宴一瞬間將她抱住,想要把她抱到床上去。趙寂卻在這時拿腳踝點了點她的臀:“雖然不委屈,可是,咱們總得先洗一洗吧?”
衛初宴一僵。
趙寂笑了,她附在衛初宴耳邊,小聲說:“還是說,你忍不住了?”趙寂好像對洗澡這種事情也不是那般的堅持,她一邊笑著,一邊去咬衛初宴的耳垂,肆意地撩著衛初宴的火氣。
衛初宴的手臂緊了緊,忍了又忍:“還是,還是洗一洗罷。”
她忍了那麼久,也許從前世便在忍耐了,如今忽然告訴她她不必忍了,其實早在先前,她們還在藍樟那裏的時候,她已有些克製不住了。
還能等到兩人入水,真是個奇跡。
奇跡也隻能到這裏了,還在水裏,衛初宴便忍不住一口咬了下去。
她的信息素注入了趙寂的身體,趙寂顫栗著,用盡全身的力氣錘了她一下。
......
令諸侯王來朝奉的詔書在八月便發下去了,而他們十月便要趕到到長安,因此是很匆忙的,趙寂並未給他們太多的準備的時間,也想看看他們能應付的如何。
諸侯王們是陸續到達長安的,封地距長安近的,如楚王、梁王等,來的便早些,封地距長安遠的,如吳王、膠東王、淄川王等,便來的晚些。
這些諸侯王所帶隨從也各有不同,有些連國中丞相都帶了過來,有些卻又並未帶來。除去隨行官員,他們也帶了許多的珍奇以及銀錢。朝奉朝奉,自然不隻是來朝拜一番帝王便了的,他們也需納奉,該交多少,全由封地大小而定。
而且長安是重臣聚集之地,這些諸侯王難得得到回都的機會,自然是四處都要打點一番的。可以料見,諸侯王來朝的這二十日裏,長安城中會是一幅何等熱鬧的景象了。
說是十月來朝,不過,等到此次受詔的諸侯王陸續到達長安,已然到了十一月。中山王依舊稱病不出,趙寂此次並未向她的父皇那般縱容他,而是下旨削了中山王的爵位,將其降為侯,著其閉門思過。
她在試探諸侯王們的底線。
至於其他晚到的諸侯王們,則也或多或少地受到了懲罰。其中,受罰的大多是東邊臨海的那些諸侯王,這些人的確離長安很遠,又要帶著一車車的輜重,這一路水路旱路換來換去的,卻也無法在詔書所定的時間內趕到。趙寂縱使知道他們的遲到同她將時間壓的太緊脫不開幹係,卻也並未留情,而是將他們都罰了。
一視同仁的那樣罰,無論是晚到一日的,還是晚到半月的,皆受的是一樣的懲罰。年輕的帝王以此來告誡諸侯王們,皇命是不可違逆的,無論是逆了一點,還是逆了許多,隻算五十步與百步,也即沒有區別。
遲到的諸侯王們麵上痛苦悔恨地受了,心中如何想,卻一時也看不清的。
而按時到達的那些諸侯王裏,有一個諸侯王,又是極突出的。這人便是吳王,下轄的也是渤海那處,算是距長安最遠的,可是這位諸侯王偏偏就暗示趕到了,甚至還早到了一日。趙寂因此派人去查了他,得知他這一行人一路上跑死了數匹神駒,如今正在養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