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3 / 3)

趙寂歎一口氣,接著道:“朕知你擔心的是什麼,你忠心為主,這很好,朕感念你的忠誠。但你應當相信你的主上,朕既然決定生下來,便不會因這個孩子而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中去。這麼多年了,從朕還是個十歲孩童的時候,你便跟在了朕身邊,不止是你,還有蔣太醫、高沐恩.......許許多多的人,你們既奉朕為主,便等若將身家性命都放在了朕的身上,朕知你們的忠心,知道你們這些年的付出,絕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她這番話是字字出自真心,十分的真誠,柳太醫聽著,熱淚盈眶的,又拜倒在地:“君上厚愛,臣當萬死以報!”

趙寂一笑,又將他扶起來:“莫要總說死不死的,朕還希望這孩子出生後,依舊是你和蔣愛卿,你們二位隨侍在她身邊呢。”她見柳太醫激動起來,又補上一句:“如同當年你們侍奉朕一般。”

她這句話,等若將齊朝的大殿下的健康交與了柳太醫與蔣太醫,而以她的真實情況,以及她此時對腹中這孩子的重視,大殿下十有八九便是日後的儲君。她說出這句話來,便等若將儲君交給了柳、蔣二人,此間重視,可見一斑。

柳太醫不住擦著眼淚:“老臣何德何能,得君上如此厚愛。”

他激動地表著忠心:“老臣定當為小殿下鞠躬盡瘁。”

趙寂又與他說了幾句,才讓他跪安了。

寢殿再次剩下她們兩人的時候,衛初宴捂住腹部,輕輕笑道:“方才你哭的那樣傷心,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會做了呢,沒成想方才又是個帝王的樣子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天生就適合這個位子。”

趙寂驕矜一笑:“我是不是很厲害?”

“厲害,自然是厲害的。都還未想到該如何生下這個孩子,便將醫官給哄的恨不得立刻就助你把小主子生出來了,仿佛真那麼容易一般。”

衛初宴忍著疼,同她說話。

趙寂見她捂著自己的腹部,奇怪道:“你捂著小腹做什麼?要捂也應當捂我的才是。”說著,她又躺回床上,示意衛初宴再過去摸摸她。

衛初宴走過去的時候,趙寂聞到一陣淡淡的腥味,就掩藏在衛初宴的信息素之下,掩藏在寢殿中熏的香之下。

她疑惑地再深嗅了兩口,忽然麵色大變地抓住衛初宴的手:“你受傷了?”

她這時才發現,衛初宴的唇是極不正常的白,隱約還泛著灰色,看起來很是虛弱。她想到先前衛初宴捂小腹的動作,手指點在衛初宴的腹部,竟碰到了淺淺的濕意,指尖因此染了一點紅。

衛初宴被她點的直冒冷汗,卻還強撐著:“並不是什麼嚴重的傷,我來之前已包紮過了,隻是傷口崩裂了。”

她絮絮叨叨的,想要說明自己真的沒事,趙寂此時卻懶得聽她說話,一下把她按到床上,急急地扯開她衣裳,這才看到,她腹部纏了好幾圈的白布,此時卻都染紅了,縱然一時看不到傷口,也知道,這怎麼可能不嚴重?

拿了上好的金瘡藥,趙寂給衛初宴清理了傷口,又重新上過一遍藥,期間衛初宴想要自己來,被她瞪了幾下,這才老實了。

趙寂看那傷口不再出血,才重新躺下,她如今有了身孕,總擔心不休息會對孩子不好。隻是這一次,她不往衛初宴懷裏鑽了,而是離的較遠。

方才衛初宴的傷口之所以會裂開,應該是因為她,她現今知道了,自然會注意的。

“說吧,這‘並不嚴重’的傷是在哪裏受的?是在諸侯王館舍嗎?”

趙寂不冷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