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父的事,被她完完全全的拋到了九霄雲外。
又過了幾天後,葉曼琳發現隔壁劉嫂的房子似乎沒有人住了。打聽之後才得知,事發後劉嫂王大山夫妻就搬走了。說是去了地角更好的地方,住更大的房子。
葉曼琳隱約猜到可能是怎麼回事。不過這樣也好,難得清靜,她就不多問了。
葉曼琳的傷口好的差不多了,今天去醫院拆線。
她等中午吃完飯的時候去的,特意準備了一兜水果給陸鈞禮。
陸鈞禮看到水果的那一刻,表情有點複雜,不過總體上他還是高興的。好歹曼琳總算是說話算話,主動拎水果來‘感激’他了。
葉曼琳給他洗了瓜和櫻桃放在桌上,轉身就要走。
“去哪兒?”陸鈞禮問。
“找護士幫我拆線。”
“我來吧,坐這。”陸鈞禮起身把手搭在椅背上,是葉曼琳坐在他剛剛坐過的位置。接著他就取來了剪刀,修長的手指插飯葉曼琳的發絲裏,然後撥開。一隻手按住了葉曼琳的腦袋,囑咐她不要動,另一隻手用剪刀輕輕的剪斷了縫線,然後將線抽出。
葉曼琳感受到陸鈞禮手掌的溫度,覺得有些不自在,就多眨了幾遍眼睛。
“回頭你會看到一篇報道,不要太驚訝。”
陸鈞禮弄完之後將葉曼琳的頭發整理好,他的指尖輕輕劃過葉曼琳頭皮的時候,葉曼琳覺得她渾身不自在的勁兒就更重了。
“嗯。”葉曼琳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結果第二天就看到報道的時候,她就後悔了,當時怎麼沒有多問陸鈞禮幾句。
日報上刊登的是那起爆頭案,不僅有兩名死者的照片,還有凶手雨衣男身亡的照片,以及他身上的‘廿四’刺青。文章就是通報警局破獲了大案,還把她誇了一通,說她是神探。葉曼琳順便就看了一下報道的記者,竟然是李勉。
沈濟同看到這篇報道之後,立刻來找葉曼琳,“當初我還以為你不會配合,沒想到你允許他拍照了。”
葉曼琳總不能把幫她的陸鈞禮給賣了,就點頭說是。
“不錯呀,有進步。”沈濟同在桌案邊,眼睛含笑地看著葉曼琳,“你終於有點通人情世故了。再接再厲,將來搞不好整個警察廳都是你領導。”
葉曼琳抬眼看他,“你說的這個保不準會實現,在我夢裏。”
沈濟同笑了下,然後跟葉曼琳提起了葉青山,“聽說你們談的不怎麼好,陸鈞禮後來去了?”
“我沒見到他。”葉曼琳道。
“姑母跟我說姑父回來的時候被氣得半死,好一頓罵陸家人不是東西,但是偏偏得罪不起,隻能吃悶氣。”沈濟同認真看著葉曼琳,“我知道你心裏有數,但是陸鈞禮那個人,你還是少來往比較好。我以前上學的時候就聽過不少有關於他的不好傳聞,你小心些。”
葉曼琳點頭。
等沈濟同走之後,葉曼琳就拿起電話打給陸鈞禮。
“為什麼把這些都報道出去?”
“斬草除根。”
陸鈞禮隻回答的這四個字,葉曼琳就明白了。
陸鈞禮是想通過報紙宣揚這個,把二十四教的人吸引過來。畢竟同一教派的人總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教友死亡,而不做出任何反應。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這個辦法雖然冒險了點,但也算好。早點把對方引過來,事情早點解決了,早點放心。
葉曼琳琢磨過雨衣男殺她的手法。他劫持了劉嫂和王大山夫妻一整天後才開始動手。這個時間主要是他為了訓練劉嫂表現的自然些,好成功給她下毒。但是葉曼琳不太明白他為什麼要用這種複雜的方式。晚上直接潛伏進她家,幹脆利落地用槍對付她不好麼?為什麼一定要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