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槍?怎麼可能!”

“那時候還是冷兵器時代吧,有個石頭炮就了不起了。”

“陳教授,你該不會是想說,這把槍是穿越過去的吧?”

台下哄笑。

陳玉美佯嗔地看了那個學生一眼,繼續後麵的話:“我的研究得出來的結論是,這把槍是穿越者帶過去的。”

……

講座結束前十分鍾,天忽然下起雨。

光線忽然就暗淡下來,教室裏斷斷續續響起學生們的抱怨。

來聽講座的多是城南大學的學生,一個電話就托了室友帶傘來接。不多時,便隻剩夏雲珠一人站在教學樓門口等雨停。

十月天氣已有滲骨寒意,尤其還站在風口,冷得人直哆嗦。聽見身後有人走來,她趕緊往一旁讓了讓。

“沒帶傘?”一聲和藹的詢問。

夏雲珠側頭,是剛才講座的陳教授,她禮貌地打了聲招呼,無奈回答:“中午還是晴天,沒想雨說來就來。”

陳玉美也沒帶傘,卻不著急,和夏雲珠一同站在屋簷下,似也在等雨停。

教師都偏愛好學的學生,想到夏雲珠之前的積極態度,便隨口問:“你是哪個係的?”

“金融係。”夏雲珠答。

陳玉美原想,她大概會是曆史係或中文係的學生,沒想竟然是和考古完全沾不上關係的專業,不由露出詫異表情,旋即又笑了笑,告訴她:“跟我兒子一樣。”

“真巧!”

陳玉美點點頭,遠遠望見眼熟的白色蘭博基尼朝這邊駛來,笑容更甚,她偏頭對夏雲珠說:“他在隔壁江川大學就讀。”語氣裏是作為母親滿滿的自豪感。

夏雲珠一愣,那不就是他們係?

詫異間,車已開到教學樓門口,車門推開,首先下來一把緩緩撐開的米色長傘,緊接著純白板鞋下地,幹淨得讓人心生好感。

那人還未完全從車裏下來,就聽見陳玉美說了句:“車裏還有多餘的傘嗎?拿一把給這位同學。”

原來是認識的人。

夏雲珠又朝對方看了眼,傘擋在他前房,遮了雨,也遮了他的臉。從穿著和身形來看,大概是陳教授的兒子,她正要謝絕陳教授的好意,那人已經開口回答:“隻帶了這一把。”

熟悉的聲音,讓她堪堪愣住。

傘也在這時完全展開,越過他的頭頂,那張清俊臉孔露出來——是景越!

對方也是一臉詫然,愣了幾秒才回神,問:“你怎麼會在這裏?”

夏雲珠感歎世界之小,晃了晃手裏的宣傳單:“來聽講座。”

景越看一眼母親,頓時了然,又走近幾步,低聲自語般問了句:“怎麼會對考古研究感興趣?”

一個金融係的學生突然跑去聽考古講座,的確很違和,如果不是因為親身經曆過穿越、家裏還藏著個古人的話,她也將這種事視為天方夜譚。

夏雲珠沒多解釋,搪塞道:“回家路上看到發傳單,時間剛好,題目也很有趣,就過來聽聽。”

景越全然遺傳父親,無論是相貌還是對金融行業的敏[gǎn]和天賦,所以對於母親的研究並不感興趣。聽完夏雲珠的話,隻微微點頭,並未發表見解。

陳玉美目光在二人身上流連一番,訝然問道:“原來你們倆認識?”

景越撐著傘站在台階下,輕輕點了頭。

夏雲珠則笑了笑,補充道:“其實我也是江川大學的……”

……

車緩緩駛入雨簾。

陳玉美得知夏雲珠和兒子是同班同學後,變得更加熱情,對駕駛座上的景越道:“要不先送小夏回學校?江川大學離得不遠,順道。” 思 兔 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