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毀,沒有確鑿的證據,這件事隻能不了了之。

昨晚小道發生的事,僅有極少一部分人知道,然而景越受傷、又破天荒曠課的消息,卻在學校傳開。一時間流言四起,卻都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今早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也沒來上課,是跟景越一起的嗎?”回寢室後,刷著校友群的楊露,迫不及待地問了。

夏雲珠剛從辦公樓那邊回來,章紅單獨把她叫去,因為上午她堅持報警,沒給她好臉色,拍著桌子嚴重警告她不要私下傳播不利於學校聲譽的事,否則一旦走漏風聲,將取消她一切學費減免、獎學金的申請資格,情節嚴重還會給予相應處分。

換句話說就是,即便景越想替她出頭,泄露消息後,也是拿她問責。

沒人敢動景越,所以,一切的矛頭都對準了她。

曾經敬重的老師、校領導,全都在她心中坍塌了形象。

她心情沉重,聽了楊露的話,很久才回答:“我是因為上學期曠課的事,被叫去處理了,景越的事,我不知道。”

楊露沒多想,再次埋頭刷校友群:“大家都傳你倆曠課約會去了,我還高興了會兒,想著你終於想通,要把對你不聞不問的渣男友給踹了!”

……

楊露口中的渣男友,此時剛從陸老板手裏提了一箱子現金。

短短兩天,就成交了一筆七千萬的生意,陸老板喜笑顏開,看著這個找上門來應聘鑒寶師的怪人…哦不,是人才,越看越順眼。

見他打開箱子翻查裏麵的人民幣,忍不住說:“現在都是網上轉款,誰像你這樣提一箱子現金到處招搖?要是被偷被搶,有你哭的!”

沒有身份證,怎麼辦得了銀行卡?

隻能提了一箱子的錢,拿給夏雲珠存著。

再說,誰敢搶他的錢?

怕不是急著往閻王麵前湊。

薄風遙扣好箱子,準備去江川大學找夏雲珠,她不信任的態度傷到了他,但除了用實際行動來讓她相信外,再沒有別的辦法。

這筆錢隻是鑒寶得來的小錢,跟著陸老板摸清了這行的門道,他便自立門戶,直接要價。雖然無法一蹴而就,達到他在朝鳳的財勢地位,但也不會繼續讓她吃苦。

承諾的家,一定會給她。

他提著箱子告辭,經過停放的路虎時,拍著車蓋問了句:“三百萬,能買一輛你這樣的車嗎?”

陸老板:“我那車才九十多萬,你可以買三輛。”

自古男人愛寶馬,夜安宮裏價值連城的良駒薄風遙可養了三十匹,然而這個時代以車代馬,騎馬反倒成了有錢人的愛好。

被夏雲珠禁止亂用輕功後,他一直考慮著要入手一台,畢竟,帶夫人出門,不能總讓她步行,腳走壞了怎麼辦?

聽陸老板這麼說,他立刻瞥了眼小孫,喚道:“陪我去店裏,提一輛車。”

怎麼說風就是雨?

小孫長了個心眼兒,問:“遙哥,你有駕照嗎?”

“沒有,怎麼了?”

小孫眼角抽搐,沒駕照還這麼理直氣壯,果然是個怪人,不過念在他是從偏遠山溝裏來的,到現在還在研讀什麼百科全書,那也情有可原了。

耐著性子解釋:“沒駕照不能開車,城裏管得嚴,抓到就得進局子。”見他瞬間沉了臉,凶得有點嚇人,又趕緊結巴著補了句,“你要是不嫌棄,我、我把我的車借給你。”

薄風遙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角落裏,靠牆停著一輛灰撲撲的電瓶車……

……

下午本來有書店的兼職,但因為去警察局報案而耽誤,夏雲珠中午就給老板打電話告了假,時間空了出來,楊露提議說一起去玩,她實在沒心情,借口昨晚沒睡好補覺,籠上蚊帳,一頭鑽進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