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走!”她雙手牢牢的抓著他的手腕不放。
齊安歌歪嘴:“我才不跟你走!我們再熟也沒有看著你長大的周世子熟!你放手!我就是路過!”
他嘴上著,身體卻是未動,周俊傑見此情形微微一笑:“姑姑你就和齊世子好好吧。我突然想起點事要和我爹,等會就來找你們。”
周俊傑完撒腿就走。
齊安歌看著周俊傑離去的背影急的直跺腳:“周俊傑你不帶這樣的!你保證過的!徹底了斷的!”
“走吧!”她拉著他的手腕:“完了,咱們就徹底了斷!”
“你的啊!”齊安歌收回視線看向了她。
月光融融,她蒼白的臉上都是淚水。
齊安歌隻覺得心中一蕩,以往總是對這張臉上空洞的笑厭惡至極,沒想到滿是淚水的這張臉如此動人。
最讓他移不開眼的是她淚汪汪的大眼睛。和以往每次看到的空洞不同,此刻那雙眸猶如碧海翻濤,裏麵滿滿的都是震驚
她就是個女孩而已,那眼眸裏的驚嚇卻像是驚濤駭浪一般,就象那日她看蕭恒時帶著千山萬水深情款款的眼神一樣讓他不解,總之他被這種眼神深深的吸引住了。
原本是她拉著他,走著走著就變成了他拉著她了。
月光朦朧,林間疏風,時隱時現的花香宜人。
走了一段路,他忍不住問:“你要什麼,就吧!”
“去那邊!”她鬆開了緊抓他手腕的手,指了指前麵黑乎乎的山頭:“那邊有個山頭,涼快!僻靜!”
抓住齊安歌的手腕走了段路,她的心緒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她能借著周彩雲的身子還魂本來就是件詭異的事,見到真的葉昭華那就也不是很奇怪的事了。
隻是如今的一切和她記憶中的都不大一樣了,她麵對的一切是真實的還是她的幻想?
這個和她共死的人,應該可以告訴她答案的吧。
“你還知道那邊有山頭?”齊安歌揉著方才被她緊抓的手腕,滿口嘲諷:“看來為了蕭恒沒少下功夫!剛才你怎麼回事?拉著人家的副將做什麼?”
她指著前麵的手那麼纖弱,怎麼抓人的力氣那麼大?他的手腕怎麼突然就別扭起來了,手揉著不好,放在身側不好,背在身後也不好。
見她沒有答話隻是大步向前走,他緊跟著她的腳步譏笑道:“你不是真的看上葉副將了吧?我和你!你看上蕭恒還好,看上葉副將就不應該了!好歹你也是侯門貴女!身份不匹配!你哥不會答應的!”
“你人的幻覺夢境和現實一樣的嗎?”她著話一把又拉住了他那隻正不知道怎麼擺放的手腕:“咱們去山上看看,那邊能不能看得到篝火。”
手腕被她抓著,他頓時覺得舒坦多了,但是很快又鄙視自己不該這麼犯賤,連忙一掙,掙開了她的拉扯:“好好!不許碰我!”
齊安歌有潔癖!
大多有潔癖的人對肢體的碰觸都是十分敏感的。
齊易的這個毛病她是知道的。
戰到最後,即便是最艱難的日子,他也堅持每日沐浴的。
隻是那日絕壁之上,他跳的時候滿身血汙。
想到這一點,她的心,莫名的揪到了一起。
如果他們跳下去的那個絕壁下真的有一潭清水,他就能好好的清洗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