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安歌見夏國明親自給他端來藥膳,冷冷一笑:“你不用費心了,我是不會喝的。”
“世子爺何必跟自己的身子賭氣呢?”夏國明將藥膳方到了齊安歌床邊的木桌上:“世子自幼錦衣玉食的如何吃得慣這軍營的粗茶淡飯,這藥膳是軍醫特意為世子做的,你了早點睡下,我派出去的人明早一定會傳來消息的。”
“夏參軍應該也知道北蠻二王子暴斃的事了吧。可否給我講講!”
“一早收到線報,北蠻二王子鬱久閭英瀚與昨夜暴斃與王庭大帳,柔然王下令柔然全境為二王子治喪……”
“什麼線報?”齊安歌盯著夏國明問。
“就是我大夏埋在柔然的明線暗線,但凡有重要訊息,他們都會傳過來的。”
“傳給誰?或者誰負責和這些線人聯絡?”
“之前是瞿參軍,他告病之後就是我了!”夏國明淡淡的笑了笑:“所以世子想要打聽什麼人什麼事,問我就好了。”
雪夜最是難熬。
何況她全身都凍僵了。眼看著色漸漸暗了下來,她心裏的絕望也猶如風雪一般鋪蓋地而來。
這種就要被凍僵的的感覺她並不陌生,上一世她曾經多少次都從凍僵中蘇醒。
重活一世,才半年不到,她就又來到了這座雪峰,還要再死一次嗎?
手腳四肢已經失去了知覺,她艱難的站了起來。
那個女人一內是無法運功的,她給她用藥的時候應該是在下半夜,那就是意味著她要等到下半夜才能運功。
這麼縮在半山坡,饑寒交迫,等不到半夜她就會被凍死的。
哪怕有一絲希望,她也不願意這麼坐以待斃。
走起來,哪怕腳下就是懸崖絕壁,掉下去,也不一定就是死了。
冬日的黑就黑了,好在雪光映射著,還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
她艱難的從齊膝的積雪中向前緩緩的走著。
沒有方向,也無需辨別方向,她隻憑著直接不停的往前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突然覺得腳下一鬆,整個人就墜了下去。
容不得她有任何的思緒,掉進了一汪熱乎乎的溫水中。
四肢本來就是僵的,她又不會水性,任由自己沉下了下去。
早知道,她又會掉進水中,重獲新生,她第一緊要的事情應該是學習水性才對。
就在她意識將要模糊的時候,一隻有力的手將她一把提起。
睜開眼睛,她才發現,她處在一個石洞之中。
石洞一側的牆壁前擺了一排的碗口大的夜明珠,因此洞內十分明亮。
看到夜明珠她第一個念頭就是這裏是夏侯玄夫婦的地方了。
方才那個將他提起的人,已經背著他走進了一間石洞,很快石洞的門就關上了。
她環視著四周,這個洞穴的布置和她在順城西郊看到的那個洞穴基本上一致,她就更加斷定,這裏是夏侯玄夫婦的地方了。
因為有著溫熱的池水,洞中十分的溫暖,她的衣衫全都濕透了,身上的衣服還是溫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