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比較忙。。。我新坑已經占好了~~文案也做好了~過兩天開始更~~~名字是《末路華年》。。不要被嚇到。。不坎坷。。不坎坷。。。按說應該是走輕鬆路線的。。。等開始連了我吼一嗓子。。有興趣的大大可以去看看哈~~~~~~~黑幫民國文。。。。
就醬。錦繪上。不勝感激~~~~~
當怎樣的聲音漫爬進耳際的時候,可以看見絢爛的星。仿佛是湮沒在華年的盡頭,沉溺下去,沉溺下去,就隻剩無聲的歌。調子清揚在視野裏,起落疊伏,漸成一折幻象,又在誰和誰的眼前彌滿萬方。
他說,我看你不如跟我結婚。
燦宜隔過薄薄一層冰糖般的夜色,鼓噪在瞳子裏兩滴溫軟的水膨脹起來,擾花了她的眼界。她隻有覺得世界越加寂靜,砸不出一絲一毫的聲息。一直等到眼裏的水氣落盡,視線軟軟的碰上對麵佇立的少年的時候,才看清他迫切的表情。
路謙添脖子裏落下一顆銀白的冰點,滿是涼意。他正盼待著她回應的聲音,又擔心她卻步而生了遲疑,兀自局措間,仰起臉一瞧,漫漠的天幕上,洋洋灑灑飄起雪點子來。
“燦宜,你瞧……”
就在少年的尾音上,燦宜踮起腳,伸開雙臂牢牢勾住他的脖頸,擁抱住他。良久,抬頭在他的右臉上,印下一枚甜蜜的吻。
路謙添怔了一怔,繼而便也輕揚了嘴角,微笑起來。他抬起手,打了一個清亮的響指,弄堂口子上的天邊便劃出一段尖細的哨子,“呼呼”的叫囂著,疾速飛過上空。一聲一聲,拖著綿長的尾路,約略著將要擦亮了天空,卻又消匿不見了蹤影。燦宜待要以為它們這便匆匆結果了使命的時候,卻不期被倏然盛開的煙花驚喜的捂上嘴。
繽紛燃燒起來的花火,整個灼了半邊藍漆漆的天,仿佛連同始至的雪也一起點著,一心要將盛宴偕下來與世人分享,便擦著豔麗的尾巴慢吞吞撲向大地。光影夾並月光傾瀉下一片,雪地裏好比連篇成絢爛的海。煙花仍舊一朵疊掩著一朵,在不遠處的頭頂上驟然盛放,劈啪聲如同要砸開各自生命裏新的紀年。
弄堂裏有小孩子探出頭,先謹慎的望上一望,接著便歡欣鼓舞的拉開院門,踩著“吱呀”的調子鑽出來,愉快的跳著,又叫著笑著相互指著天。
方才寂靜無息的巷子,頓時雀躍喧聲。
路謙添緊緊握住燦宜的手,溫和的笑著俯身到她耳邊:“你瞧,氣氛剛剛好。”
隔了幾十米不到的距離,燦宜看見雲宛跨出門來,裹在棉衣裏向自己這邊望著,仿佛也流了淚的樣子,衝著她開懷笑起來。
弄堂裏天上地下的動靜好一會子才得以消停下來,寧家書房裏,寧逸白促眉望著對麵的少年。
“老師。”路謙添沉聲喚道。
“罷了,”寧逸白擺擺手,“我不敢稱是你老師,路少爺請回,打從今起,還望離燦宜遠些。”
“老師,我當真是這樣想的,我喜歡燦宜,一定會好好待她!”
寧逸白歎口氣:“……你們,總歸不合適……”
路謙添道:“這麼些日子來,我同燦宜處著,也沒覺哪裏不合適,老師怎麼就斷言呢!”
“你是路家的少爺……”
寧逸白話還沒說完,少年便搖頭道:“老師曆來不是看重這些的人,怎麼現下偏偏把這幾句凡人嚼爛了的話看做芥蒂?我既然說服得了我父親,也就鐵了心的能說服老師。往日老師淡泊名利,從不介懷門第如斯,然今擱在自己身上卻又另是一番態度,可算表裏不一?照此說來,平日拿來教育我們的那些胸懷,豈不枉擔了虛名。”
寧逸白聽聞這番話,先是無奈的笑了笑,而後道:“你倒識得時機,若不是現下你我有正經事討論,就你方才這幾句話,我倒真要誇你一番的,辯駁的好,辯駁的好。”他看住少年,又輕輕歎口氣:“……然而此番是我女兒,縱然我看的開,可是日後你們家的日子,於燦宜來說卻未必是好過的,我再灑脫,也不能不顧慮女兒的幸福……”
路謙添道:“我要娶她,為的便是使她幸福。”
“隻怕沒有說起來這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