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澈聞言長舒口氣,若是有國師幫忙看著賈晉妍,到時候陛下追究起來,她總歸是有個墊背的。

到時候一起去大西北吃沙子,喝西北風去。

當秦琴得知元澈帶著賈晉妍出宮,還跑來找自己時,內心是崩潰的,在那一瞬間,她十分想跑到皇宮,跪求穆若陽讓她去大西北,麵對黃沙漫天。

元澈將賈晉妍送到後,忙不迭的跑了,她一刻都待不下去,賈晉妍作死,她不想給賈晉妍陪葬啊!

“娘娘,貴妃娘娘,把自己表妹嚇成這樣,十分有成就感?”秦琴看著脫下難看的黑鬥篷的賈晉妍,心中不爽,嘴上不免多了幾分嘲諷。

賈晉妍低頭,隨手將鬥篷扔到地上,走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在她坐穩的那一刻,秦琴臉上的輕慢,消失無蹤,她眸光微沉的看著賈晉妍慢悠悠的動作,優雅得體的坐姿,還有賈晉妍麵無表情的模樣,有點兒胃疼。

這是賈晉妍啊,還是穆若陽易容的啊?

那麵無表情的死樣,還有那全身上下充斥著的威壓感,賈晉妍就像是第二個穆若陽。

“國師,我想,你應該知道一個人,幫我找到他,如何?”

賈晉妍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秦琴心肝卻一顫再顫。

說話怎麼說都行,隻要聽到的人能明白其中深意即可。

“陛下不會讓你見他。”秦琴知道,今兒算是躲不過了,她不想跟著賈晉妍的節奏走,於是提到了穆若陽。

“我今日出宮很順利,聖子坤,他在哪兒?”

秦琴下意識的倒吸了口涼氣,她不可思議的看向賈晉妍,賈晉妍麵無表情的回望。

她想起來了?秦琴搖搖頭,將這個想法否定,穆若陽能想起來已經是奇跡,賈晉妍怎會有穆若陽那樣執著的心思呢?

可如果賈晉妍沒想起來,那之前她那瘋癲的表現,難不成都是在做戲?現在這種無悲無喜的樣子,才是真正的賈晉妍嗎?

秦琴發現,繼穆若陽之後,又有一個她看不透的人了。

本以為賈晉妍又慫又浪,是個不折不扣的二傻子,如今看來,真以為賈晉妍是二傻子的人,才是二傻子呢。

秦琴連連稱奇,這世上是哪裏來的緣分,讓穆若陽和賈晉妍,這樣奇葩的兩個人有了緣分在一起,真是什麼樣的鍋配什麼樣的蓋,絕配。

“陛下一直在尋找他的影蹤,我們懷疑,之前清白山祭祀時的刺客,不光是那些看不慣陛下的人,還有他的手筆。落戶在京城的凶徒,與他也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可他十分低調,一直躲在暗處,任憑我如何探查,即使是用占卜之術,也無法探知他的所在。”秦琴歎口氣,如果賈晉妍的本質真的和穆若陽一樣是切開黑,那她便沒必要藏著掖著,和穆若陽認識久了,秦琴明白了一個道理。

在傻子麵前裝傻是精明的行為,在智者麵前裝傻,是腦子有坑。

“當真一點兒線索也沒有?如今我出了宮,他還能不漏聲色嗎?”

賈晉妍的一句話,引來了秦琴的強烈反對,“陛下視你為瑰寶,你若出了事,會要了她的命,為了她,你不該拿自己當誘餌。”

賈晉妍一愣,隨後微歎口氣,“她也是我的命,我要為她除去日後的威脅。聖母教如今已初露頭角,他身為聖子,豈會一直躲在人後,天下五峰之首落日山上的黃泉酒家,小陽陽應該還沒動吧?”

秦琴眼角微抽,她實在無法直視小陽陽這個稱呼。

“酒家掌管武林,忠於朝廷,陛下輕易不會動他們。”秦琴給了一個肯定的回答,但她不讚同賈晉妍的想法,“那畢竟是江湖草莽的勢力所在,你不會武功,去了太過危險,想動你的人不止聖子坤,其他人也想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