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記得……”謝東臨沉默,是了,她剛才幹脆利落地殺了兩個人,怕什麼血腥?
曾經女朋友的形象在心中太過堅實,以至於他差點選擇清除五分鍾前的記憶。
然後,哪怕不合時宜,他心裏也升起一點兒疑惑,哪怕是黑化,這是普通女大學生身上能發生的變化嗎?
溫鈺薇能感覺到他打量的目光,卻不打算隱藏自己此刻真實的性格,經曆過那麼多任務世界的曆練,她是無論如何都回不到當初那個小女孩的樣子的。
有最後一個世界做打底,她現在很自信可以過沒有謝東臨的生活。
後續就容易了,等從這裏活著出去,如果謝東臨能接受這樣的自己,可以試試繼續一起過日子。不能的話,海闊天空,一個人也自在。
再次收起刀落,這一次她紮到了翻譯的小腿上,昏迷的瘦小男人離水魚一樣在地上抽[dòng]了一下,痛叫著醒過來。
等他看清眼前的兩個人,在打眼一看周圍的環境,立刻雙手撐地往後挪,“你們,馬上就死了!”
“我們死不死不能確定,你肯定會死的。”溫鈺薇隻有單手用得上力,毫不客氣地一腳踹倒他胸口將人踩倒,喊謝東臨,“幫我按住他的手。”
謝東臨一屁股坐在地上,輕易就把身高不足一米六的翻譯按住,穩穩捏住他一隻手舉起來,這意思是同意溫鈺薇說的酷刑了。
溫鈺薇人狠話不多,一刀削掉此人一個指尖,指甲蓋兒連肉完整飛了半個。
十指連心,翻譯撕心裂肺地嚎叫起來,拚命扭動,差點兒按不住。
“吵死了。”溫鈺薇腳下用力,估麼著大概能把他肋骨踩斷了兩根,接著又一刀,中指指尖的肉也飛了,然後把刀放到他脖子上,“說,你們船上還有多少人?”雖然有讀心的能力,但是她不想浪費在這種人身上。
刀刃貼著頸動脈,丟失的指尖充分證明了它的鋒利,翻譯疼的眼前發花,卻硬生生忍住了不敢動彈。
“多少人?”謝東臨喝問了一聲,用詞簡單。
翻譯轉了轉眼睛,明白了他們的意思,做海盜當然沒什麼忠誠可言,其實剛才不削他指尖給幾拳他也會說的,“二十、二十一個。”
差不多是昨天的一半,跟謝東臨估算的一樣,當時他們隻是靠著從四麵八方圍上來的,統共沒幾個。
“都在哪裏?”溫鈺薇又問了一句,回憶了一下,剛才進入大廳的時候,那個廳裏有十來個,還有一半分部在其他地方。
翻譯才猶豫了一下,眼見著刀鋒往自己無名指去了,呼著氣飛快道,“甲板,客艙……”
大概就是在四處巡邏的意思,他根本說不清楚都在哪裏,因為海盜組織根本沒什麼嚴格的組織紀律。
顯然謝東臨也清楚這一點,他鬆開手,“這個沒用了,不用浪費時間繼續問了。”
翻譯一瞬間恐慌起來,沒用就是要被滅口,一著急母語出來了,想說我知道海盜老巢,裏麵有許多財寶。
可惜溫鈺薇懶得聽,反手一刀紮進太陽穴,抽刀在他衣襟上抹了抹,去扶謝東臨,“走吧。”
謝東臨有些懵,“你怎麼?”
“不是說沒用了?”溫鈺薇神色淡漠,“放在這裏哪怕鎖起來,萬一他掙脫了,我們就多一分危險。反正我弄死兩個了,後邊還有二十來個,不差這麼一個。”
不,關鍵是這殺人的手法是從哪裏學的,謝東臨是徹底壓不住心裏的疑惑了,哪怕是傭兵訓練的用來殺人的搏擊術,也是襲擊喉管的多,為什麼是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