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一切的一切都不合常理,無法解釋。
這些腦內不提,擊斃了兩個海盜,兩個人迅速挪了地方,徑直跑到最高層,以便能俯瞰全船。
結果等了一刻鍾,發現一條救生艇從大船的陰影下駛出去,上麵有三個人。
“這就走了?”溫鈺薇有點兒驚奇,“我還等著跟他們麵對麵廝殺一場呢?”
“一道光幹掉十四個人,有目擊者可以證明他們幾乎同一時間死的,船上有這樣強大的武力,他們嚇破膽了吧,”謝東臨放鬆神經,咬緊牙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腿,“畢竟是海盜,又不是有紀律信仰的軍隊。”
那兩個出來探查的估計沒搞清楚裏麵人的死因,否則也是嚇跑。
溫鈺薇小心摸了摸自己骨裂的手臂,“下一步做什麼?我記得一層有個醫務室,找找繃帶給你重新包紮吧,還需要抗生素,水、食物,發求救信號。”
想到這裏她悚然一驚,“那三個人不會去搬救兵吧,大批海盜再來就危險了,走走,快點,我扶你下去。”
謝東臨撐著欄杆站起來,小心謹慎地打量她的表情,“你怕什麼海盜,有剛才那一招‘魔術’,別說十四個,一百四十個也不在話下吧?”
溫鈺薇也不是傻白甜的小姑娘了,一眼就看懂了他的意思,嗬嗬一聲,“我已經告訴過你了,大概因為我是女主角,所以有奇遇,等活著回到安全區域,可以全部都告訴你。畢竟得到這個奇遇的原因是你。”
因為非常愛你,所以虔誠地求救,大概是那樣強烈的求生欲,才引來了係統。
但是現在心境不同了,起碼此時此刻,溫鈺薇說不出這樣煽情的話。
太過匪夷所思,說了對方也不一定相信。而且真的活過那麼久,生死竟然都有點兒看淡了。
謝東臨當然也明白當下最重要的是什麼,不多糾纏,配合著讓她扶下去,實際上他渾身滾燙,高燒眩暈,能堅持清醒著已經很不容易了,海盜一離開,甚至有些鬆懈想暈過去。
如果不是警惕身邊這個身份未名的人,這會兒他可能真的人事不知了。
這是一艘隻能乘坐五百人的小型郵輪,走的路線也不遠,失聯一夜,估計岸上的人應該有察覺了。
溫鈺薇去扶著謝東臨到醫務室,艙門緊鎖,她用力踹了兩腳,根本打不開。
謝東臨側耳貼在艙門上聽了聽,估計裏麵藏的有人,歎了口氣,“算了,先去廚房吧,找點兒吃的。我剛才吃的兩顆藥就是抗生素,能抵一陣子。醫務室也隻有簡單的緊急處理,床單包的挺好,沒必要拆開再來一次。”
溫鈺薇抿緊嘴唇,擔憂地蹲下摸了摸繃帶,“再晚要留下後遺症了。”
謝東臨沉默了一下,覺得這表情真的真的跟溫鈺薇一模一樣,另一個人整容能做到這個地步嗎?
“沒事,真有後遺症了也挺好,剛好不幹了。安心當個青年創業精英,多好。”
溫鈺薇眨了一下眼睛,眼眶發澀,站起來扶著他,“走吧,去找吃的。補充營養水分也有利於退燒。”後半句是沒話找話,心裏想說的太多,卻好像哪一句都不合適。
廚房裏掃的一片狼藉,看起來被搬走了許多東西,但是給數百人備餐的囤貨,也沒那麼容易清空。
溫鈺薇找到了幾盒果汁,一把小包裝番茄醬,還有一些滾落的罐頭,湊湊活活也填飽了肚子。
後麵的事情就沒什麼稀奇的了,去船長室發信號,等待救援船到來,上岸通知大使館,接受治療。
謝東臨被送進了監護室,溫鈺薇在人生地不熟的米國,在醫院旁邊找了個地方住下,身邊跟著個陌生的男人,據說是保鏢,實際上大概是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