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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鈺薇閉著眼睛在床上翻滾了一下,把臉埋在枕頭裏,很久後緩緩睜開眼睛。

已經到了傍晚,窗外柔和的橘色光線照進室內,能聽到街上汽車的喇叭聲,偶爾還有孩子的笑語從窗下掠過。

再真實不過的世界。

她張開五指,在眼前緩緩握拳,再展開。

小小的光屏浮在空氣中,還是那個簡單的表格,裏麵整整齊齊寫著她獲得的能力,可使用的次數。

“不是做夢呢,團子真的存在過。”她呼一口氣,握拳,光屏消失,最後又閃了一行字。

【當前世界無法補充能量,建議不要反複打開查看。】

“世界法則限製,”溫鈺薇皺起眉,想了一會兒,也是釋然了,有些能力根本不必再用,她也能好好的生活。

那些任務給予的最大饋贈,不是在當前世界匪夷所思的能力,而是對她本人性格的改變。

如果沒有任務,作為一個父母雙亡、剛剛畢業的女大學生,她不會有被人帶著諄諄教導學習的機會,不會有萬人麵前侃侃而談的鎮定,不會有披荊斬棘實現理想的經曆,更不會有生死之間談笑破敵的勇氣……

這些東西太珍貴,以至於那匪夷所思的讀心和控火,倒不是那麼重要了。

臥室門被輕輕敲響,溫鈺薇從沉思中爬起來,“進來。”

謝東臨拄著拐,一身寬鬆休閑服,“去散步嗎?”

“是請我推你出去散步吧?”溫鈺薇笑,“等我換一下衣服。”

公寓的地段不算太繁華,毗鄰一個很大的城市公園,傍晚時分草坪上許多陪著孩子玩兒的父母,人工湖裏還有泛舟的年輕人。

溫鈺薇推著謝東臨沿著湖邊小道溜達,“我猜你有許多問題想問,所以打算給你講個故事。”

“故事?”謝東臨轉頭看她,“有虛構成分?”

“完全真實,可是聽起來比虛構還扯,所以隻能算故事,”溫鈺薇聳肩,“不接受質疑,聽不聽?不聽拉倒,太長了我也懶得講。”

謝東臨哪敢不聽,拒絕了這一次真相就永遠不會來了,“您說您說。”

“之前在床上被關進艙房的時候,最初你昏迷了。”溫鈺薇想了想,一切是從那裏開始。

“黑暗中聽不到聲音,判斷不了時間,連船艙規律的晃蕩都讓人恐懼,我覺得兩個人大概要死在那間黑屋子裏了,所以、非常真誠地許了個願。”

謝東臨忍不住抿嘴,“這聽起來是個玄學故事。”

溫鈺薇鬆開輪椅扶手,轉到他正麵,抱臂俯身跟他對視,“我剛才強調了聽故事的紀律,不遵守我就不講了。”

“OK,你是大佬,你說了算,”謝東臨比劃了一個給嘴巴拉拉鏈的動作,“請繼續~”

“我希望自己特別強大,有能力度過危機,不要成為你的負擔,然後吧,有一個神奇的力量回應了我的祈求,”溫鈺薇繼續往下說了一句,自己也覺得這太扯了,隻能強調,“保持嚴肅,不許笑,也不能提問。”

謝東臨小雞啄米一樣點頭,“然後呢?”

溫鈺薇BLABLA把被坑爹的係統拽進任務世界,每天被威脅做不完就死的過程講了一遍,稍微春秋筆法了一點獲得的能力。

最後總結道,“然後我醒過來,發現自己可以使用末世時候獲得的能力,後續你就知道了。”

這時太陽早就落山,月亮也升的老高,公園裏幾乎沒人了,謝東臨的表情從開始的戲謔到震驚,然後是嚴肅,他最後問,“那個能力,還能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