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靠譜的明雷,居然已經是聯邦元帥了,真是件很神奇的事情。
出租車終於到達了首都第一軍醫院,超腦沒有付款就下了車,司機不會在乎的,因為他已經將“不要錢”的思想注入了司機的腦海,這種沒有經過訓練的平民,無法抗拒他的操控。
超腦穿著一套淺藍色病號服,鬆鬆垮垮的,二十年過去,他仍舊沒有頭發,哪怕他已經被明雷帶離了那個池子。
警車也已經停在了醫院門口,幾個警察下了車,奔向超腦。
超腦隨便甩了一個“我們搞錯了,他沒有超速”的信息出去,那些警察立刻摸不著頭腦的原地打轉。
超腦踉踉蹌蹌的走進醫院大廳,他還不太習慣走路,腿腳都是虛軟的。他來到一台自動查詢機麵前,直接拔下了查詢機的網線,瞬間讀取了醫院內部的全部信息。
明雷在特別病區三樓的腦神經科,重症監護室,深度昏迷。
超腦猛得鬆開網線,一巴掌拍在查詢機上,他不是發脾氣,他是站不穩。
明雷還沒有醒,他在那場終結之戰中受了那麼重的傷,能活下來都是奇跡,怎麼可能那麼快好起來。
超腦做了個深呼吸,穩定心神,無論如何,他要去看明雷一眼,哪怕明雷昏迷,他也可以用腦電波跟明雷交流,沒準還能喚醒明雷。
超腦抬腳往外走去,他要快一點,不然等喬遠征反應過來,一定會派異能部隊來抓他的。
他是逃出來的,聖戰結束之後,他沒有再回到那個池子,而是被帶到了一個還算舒適的小房子裏,被保護了起來。
他原本不打算反抗,隻是想知道明雷的消息,但是喬遠征對他說了那些話。
說明雷根本不愛他,一切都是騙他的,他應該跟明雷分手,振作起來,成為一個真正強大的alpha,成就一番事業。
喬遠征說了很多,但是他除了明雷欺騙他那段,其他一概沒聽進去。他憤怒了,傷心了,懷疑了,甚至絕望了。
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攻擊了喬遠征。喬遠征的大腦受到衝擊,整個人癱倒在地上,一臉恍惚。而他奪門而逃,跑出來找明雷。
特別病區在醫院的地下,有好幾層門禁。但是那些門禁對於超腦來說毫無用處,他很輕鬆的進入了特別病區。
電梯叮的一聲抵達了三樓,他走出電梯,大腦突然一陣抽痛。
好可怕的腦電波,滿是絕望和不甘,瘋狂而強烈,但是不屬於活人。
醫護人員推著一張床正往電梯走,床上的人被蒙上了白布,顯然是手術失敗,已經死了。
床邊一個青年神情激動,十分失態的衝醫護人員喊叫,“我弟弟沒死,停下!繼續手術,我弟弟不可能死,他隻是吃錯了幾顆藥!”
青年猛得一扯病床,在電梯前阻住了醫護人員前行的腳步。
電梯門關上,被召喚到樓下。
超腦扶著牆,緩慢的經過這場熱鬧,他沒時間同情生離死別,他隻想見明雷。
青年還在跟醫護人員糾.纏,超腦已經越過他們,慢慢靠近了明雷的病房。那間病房外麵還有兩個警衛,穿著暗紅色的作戰服,荷槍實彈的警戒著。
超腦將“讓他進去”注入警衛的大腦,心裏有些緊張,這些警衛是正規軍人,經曆過嚴格的訓練,很可能不會接受他的洗腦。
不過他等不及了,他加快腳步走向那道門,走進去,就能見到他一直思念的人。
他的頭有些疼,白布下的屍體的腦電波殘餘影響了他,不過很快,這點殘餘就會消失,他隻消忍受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