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子寒。”

喬子寒看了明雷一眼,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才開口說,“沒錯,人都要向前看。”

“所以,你已經看不見我了麼?”羅切特看著喬子寒,一臉的悲戚。

“怎麼會呢?我能看到啊,你不是就在那裏麼。”喬子寒不解的眨了眨眼。

羅切特沒說話,低頭歎了一聲,放下筷子,道了聲抱歉,出門去洗手間了。

喬子寒見羅切特離開,一時有些緊張,他看向明雷,問道,“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我還糊塗著呢,不是惹他生氣了吧。”

“不是,是他自己小氣,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明雷不會放過任何機會抹黑情敵。

喬子寒撇了撇嘴,到底沒有再糾結,將注意力轉移到吃的東西上。

羅切特過了一會兒才回來,額邊的劉海有些濕。他從容的坐回自己的椅子,表情平靜的繼續吃飯。

飯吃的差不多,羅切特就搭起了話題,問喬子寒找他來是為了什麼事情。

喬子寒說想起了一些兩人之前的事情,想問他一些具體的細節幫助回憶。

羅切特於是侃侃而談,講了很多兩人一起長大的事情。兩人的年紀差得有些多,但也是青梅竹馬,很小就一起玩,興趣愛好都很像,很聊得來。

“說了半天,我口都幹了,你想沒想起來一些啊。”羅切特喝了口茶,溫柔的看喬子寒。

“想起了很多,我都有畫麵感,就是。”喬子寒說著,扯了扯劉海,“就是覺得有些古怪。”

“古怪?哪裏古怪?”羅切特問。

喬子寒搖了搖頭,也說不上來哪裏古怪。

“可能是你的口音很古怪。”明雷說著,有些無聊的打了個哈欠,“都是些平常的小事啊,誰的童年不是這種,招貓逗狗的日常,也沒什麼值得回憶的。”

喬子寒似乎很想點點頭讚同明雷,但還是適宜的反駁了明雷,“怎麼能這麼說呢,這些應該都是他們……啊……不對,是我們很珍貴的回憶。”

“不,這還不是我們最珍貴的回憶。”羅切特突然說,語氣驟然激動,“我們最珍貴的回憶,是我在紫藤花下向你求婚,你答應了。”

不等喬子寒愣住,明雷猛得一拍桌子,暴怒而起,“羅切特,你在挑戰聯邦元帥的尊嚴麼?”

羅切特冷笑一聲,也站了起來,慢條斯理地說,“明帥,你是要用你的權力,封住我的嘴.巴麼?很好,是你們明家的作風,你們已經用你們的權利,搶走了我的戀人!”

羅切特說到最後,近乎破音,聲音裏滿是壓抑不住的憤怒。

喬子寒被嚇了一跳,筷子上的蝦仁都掉了。

明雷卻不為所動,譏誚的說,“哦?這句話,你為什麼不在婚禮上說?我記得我們有爭取圍觀群眾的意見。”

“因為我被我父親鎖了起來,因為我當時根本不在這裏,如果我在,子寒絕對不會嫁給你。”羅切特咬牙切齒的說。

“一把鎖,就能擋住你追尋子寒的腳步,未來幾十年的風風雨雨,你拿什麼麵對?小朋友,你根本配不上他。”明雷凜然道。

喬子寒怔怔的看著明雷,他知道這種時刻,他應該說些什麼。這兩個人,到底是為了自己在吵架。可是他什麼也說不出來,他隻想就這麼看著明雷,被那耀目的光芒溫暖。

“確實,跟明帥比起來,我是小朋友。但是我會長大,而子寒對你的感情,不會。他甚至不讓你暫時標記他,因為他哪怕不記得,也還是愛我的。”羅切特說著,期盼的看向喬子寒,“他沒有暫時標記你,不是麼?我記得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