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1 / 3)

:“我食了避子丸。”她說完,又叫徐媽媽取了藥丸給徐醫女瞧。

徐醫女聞言一怔,隨即露出恍然大悟之色,等徐媽媽拿了藥丸過來後她吻了吻,要咬了一小口細細品著,過了一會說:“娘子身子自幼就訁周理得當,如今貿然服用功效峻猛的藥物身子骨自是受不得,好在這丸子所用之藥並不太過傷身,平日裏注意調養便不會損壞您的身子。”

徐媽媽卻理會不了這麼許多,紅著眼睛問道:“徐醫女可有什麼法子止痛?”她拿著帕子輕輕擦拭著賀蘭春額上的汗珠,一雙眼粘在了徐醫女的身上。

徐醫女輕歎一聲:“我先為娘子熬藥,隻是想要立時止痛卻是不能。”

賀蘭春扯了下唇角:“無妨,徐醫女且先下去熬藥吧!”

“娘子,以後可不能再服用避子丸了。”徐媽媽輕聲說道,眼淚便流了下來。

賀蘭春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此時不宜有孕,媽媽不用多言了。”

賀蘭春雖不想驚動了旁人,可她院中藥香隱隱,如何又能瞞得住人,不過一會的功夫便叫季卿知曉了,他倒看重賀蘭春,當即便放下了手頭的公務去了庭知山房一探。

季卿少時起便征戰沙場數年,對於血腥之氣自是極為敏銳,一腳邁進屋內眉頭便皺了起來,冷峻的麵容有了微妙的變化。

“王爺。”因他來時腳步匆忙,又未曾特意放輕了步伐,房內的侍女罕見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的存在,忙福身請了安。

季卿卻是眼也未抬的直接進了內室,見賀蘭春側臥在榻上,這個時節身上卻蓋著一條絮了棉的厚被,斜飛入鬢的眉不由皺起,沉聲道:“都是怎麼服侍的?側妃好端端的怎得突然就病了。”

他聲音又冷又沉,不悅之色盡顯,叫房內的人嚇得一個激靈,雙膝一軟便跪倒在地,身子瑟瑟發抖。

賀蘭春蒼白的臉略側了側,軟軟的喚了聲:“王爺。”一雙水潤的眸子沁著濕氣。

季卿大步走到榻邊,離得近了便瞧見她原本粉嫩的麵容蒼白的幾乎看不見一絲血色,眼中當即閃過震怒之色,正要怪罪房中的下人服侍不周,便聽賀蘭春帶著哭音道:“王爺怎麼來了?”

賀蘭春宛如被風雨摧過的嬌花一般,柔嫩而脆弱,叫季卿瞧了便心疼不已,忙開口叫人去尋大夫來,又連聲問她到底是哪裏不舒服。

徐媽媽哪裏敢叫季卿尋了大夫來,生怕一診脈便露了賀蘭春服用避子丸的事,這樣的事若叫季卿知曉,必要震怒不已,是以忙道:“王爺不忙,老奴已叫徐醫女過來瞧過了,娘子是月信臨至,並不是害了什麼病。”

季卿又不是毛頭小子,自是曉得月信臨至是什麼意思,他微皺的眉舒展了一些,握了賀蘭春的手,觸♪感卻是冰冷入骨,叫他眉頭再次緊鎖:“怎得手這樣冰冷?”說著,又探手在她額頭上試了試溫度,臉色不由沉了下來:“胡鬧,身子冰成這樣豈能還不上心。”

賀蘭春與徐媽媽心思相同,怎肯叫外麵的大夫為她診脈,忙道:“不過是小毛病,徐醫女的醫術是信得過的,我一直都是由她訁周理身子,這一次疼痛難忍不過是水土不服的原因,王爺不必憂心,將養幾日便無礙了。”

季卿探身進了錦被之中,先是摸到了一個他湯婆子,他在湯婆子上暖了暖手,才撫上了賀蘭春的小腹,溫聲道:“這怎算是小毛病,諱疾忌醫可是大忌。”

季卿手掌溫熱,撫在賀蘭春柔軟的小腹上倒叫她覺得舒服了不少。

“媽媽已叫徐醫女去熬了藥。”賀蘭春軟聲說道,眼中閃著水光。

季卿輕歎一聲,以往不是沒有女娘在他麵前落過淚,可他隻覺厭煩,如今賀蘭春這般梨花帶雨卻叫他覺得心疼不已,又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安撫她才好,隻得放低了聲音輕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