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繞了青雲峰飛了三圈後,終於尋到一條迷霧相對稀薄之地,開始降落。及近時甘星才發現整座青雲峰都栽滿了蒼鬆翠竹,底下全部是清綠一片,怪不得在遠處看時,青雲峰是那迷蒙的黛青色。總之整個壞境讓甘星很愜意,在前世他可從來沒有呼吸過如此清新的空氣。
飛劍低掠過一片茂盛的竹林,一條寬闊筆直的白色大道便出現在眼前。在道路的盡頭還矗立著一座青灰相間的閣樓,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那裏,擋住了眾人的視線,甘星也無法看清閣樓之後是什麼樣的場景。
及至飛近後才發現,原來看不清景物並不是閣樓之故,而是因為閣樓之後也是一片煙雲朦朧。甘星知道這個肯定又是厲害的禁製,這雲遮霧繞的後麵肯定是上山之路。
果然,劍尖處的白衣青年遙控著飛劍降落在閣樓前的一塊平地上,等眾人躍下飛劍後。青年就從指尖發出一道綠光,綠色光團一脫離白衣青年的手指就顯得靈性十足,圍繞著青年飛了幾圈,最後停留在青年眉心之處。
甘星看見白衣青年閉目呢喃了幾句,隨後便一指閣樓方向,綠色光團便立刻飄向閣樓,越接近閣樓速度也越來越快,最終在離一丈之地被從閣樓中同樣漂浮而出的一縷白色雲霧一口吞吃掉,白色雲霧就像腸胃消化食物那樣蠕動了幾下,然後飄悠悠地退回閣樓之中。
雖然青年施法隻有那麼短短的一瞬,但甘星等人還是全部觀看到了,雖然眾人大多都出自修真世家,但明顯沒有看見過這種神秘詭異的景象,一個個頓時默然無語,眼中個個發散著興奮的光芒。
突然,一直習慣把自己背部留給別人,一路上一直沉默寡言,顯得冷漠至極的白衣青年回頭說道:“好了,各位師弟師妹剛剛我已經傳音通知門中長老了,相信一會兒便會有人來迎接你們。
“各位師弟師妹們資質優越,將來一定能有所成就,隻希望將來師弟師妹們飛黃騰達時,不要忘了師兄這個引路之人。”青年麵帶微笑的踏上飛劍,重新調整好方向,朝原路返回,卻留下一句半是恭維半是開玩笑的話,又讓重人麵麵相覷。
青年把他們說的很厲害,起碼前程似錦似的,卻把自己說的卑微不不堪,甚至將來還要仰人鼻息。甘星不知是真是假。難道青年能夠操縱那麼大的飛劍還不算厲害,隻是流雲宗的車夫,專門負責迎來送往的活計。
就在甘星胡思亂想之際,樓閣之門忽然打開,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走出兩個老頭。矮胖老頭走的較快,先在眾人十步之外站定後,睜開如鷹般的雙眼開始對甘星等人逐一審視。
矮胖老頭的目光沒有平常上了年紀的老人家那種渾濁之感,反而銳利異常,被他一掃視,甘星便覺的遍體生寒,仿佛毫無秘密可言,全部被其看清一般,好在現在的甘星可不是原先的那個十五歲的童稚少年,隻過了一會,便適應了這種目光,變得自如起來。
轉過頭發現甘果和甘慈都在瑟瑟發抖,甘星想也沒有想便半抱起甘果,輕拍起她的後背,在其耳邊輕聲安慰。在甘星記憶中甘果是非常膽小的,每次受驚嚇後作為哥哥的甘星便時常這樣安慰她,也許是遇到了熟悉的人,聽到熟悉的話,甘果也迅速平靜下來。
隻是在一旁的甘慈卻發抖的越發厲害,一半是被矮胖老頭凶利的目光駭的一半則是被氣的。
她可是讀過一些聖賢書,知道禮義廉恥的,甘星和甘果那麼親密,雖然她也高興他們兄妹情深,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她越來越覺得這樣不妥,於是幾次勸說甘星,但以前的甘星許是受他那不著調的爺爺影響,同樣是一個隨性的人,並不怎麼在意。
穿越過來的甘星更是一個大無賴,哪會理睬這些,所以他們之間的矛盾便越來越深,直至現在不可調和。
當甘慈怒瞪著甘星,但甘星卻臉皮極厚倘然受之時。那走路超慢的高瘦老頭終於走到甘星們近前,笑眯眯的打量眾人幾眼,咂咂嘴道:“嗬嗬,七個單一屬性,十五個雙屬性,即便最差的四屬性也是含有變異屬性的,果然是人才薈萃,是那個師侄去迎接他們的,應該重賞,為我們青雲峰招入如此多未雕琢的璞玉,吳長老你說該不該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