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苑曉陽和他一樣沒有正常的高中生活,就想要苑曉陽能像個普通的高中生一樣。看到如今苑曉陽的樣子,讓他放心了許多。
“你和陸朗最近處得如何?”
“很好。他最近越來越認真了,成績進步得好快。”
一說到陸朗,苑曉陽精神就來了,他翻了身與苑成蹊麵對麵,興奮地和苑成蹊說了一堆和陸朗最近發生的事情。
苑成蹊聽著聽著,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談戀愛真的這麼高興?”
苑曉陽的話止住了,黑暗中苑成蹊看不清他的臉,但卻能感受到他的那點不好意思。
片刻,苑曉陽重重地“嗯”了一聲:“很高興。”
“從沒想過你這小子會比我早有對象……”苑成蹊自嘲一笑,又問,“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什麼感覺嗎?我也說不上來。”苑曉陽想了想,“我和陸朗就像朋友,不過比朋友更好一些,每天看到他都很開心。”
“看到我就不開心?”
“可開心了,最喜歡啾啾了。”苑曉陽忙黏糊糊地湊過去抱住苑成蹊的手,“隻是啾啾總有一天也要結婚,不可能和我永遠在一起。但我和陸朗……是想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苑曉陽其實沒說什麼,但苑成蹊卻把那句“一直在一起”反複咀嚼了許久。
苑曉陽說得對,他們雖然是最好的家人,但總有一天會各自組成家庭。若不想要一個人一輩子,那他也隻能找另一個人來過一輩子。
但那個人會是誰呢……
苑成蹊的腦海中閃過陸嚴的身影,閃過的瞬間臉頓時熱了起來,渾身躁熱。
他突然發現,陸嚴這人比什麼小羊牌羊毛毯還讓他熱,熱得渾身不對勁。
真不知這人是什麼奇怪材質做的。
另一頭,坐在床邊的陸嚴打了個噴嚏。
他依舊沒有吹頭發,任濕透的頭發被空調吹了個半幹。
他打完噴嚏後開始思索自己是不是該聽苑成蹊的話去把頭發吹了,然而才剛站起來,卻又坐了下去。
這陣子全是苑成蹊幫他吹的頭發,苑成蹊吹頭發的技術很好,每次都讓他舒服得想睡。現在沒有苑成蹊在,吹頭發就成了一個無聊且躁熱的活動,不吹也罷。
陸嚴邊喝著泡了枸杞的熱水,又因濕發而打了個噴嚏,尚且不知自己這種行為就是苑成蹊所說的“選擇性養生”。
他繼續處理著工作上的事情直到大半夜,夜裏,他起身去接了最後一次水,打算再喝點水就睡覺。
離開房間時,他習慣地走到苑成蹊的房門前去看苑成蹊的門縫,想確認苑成蹊乖乖睡了沒。
然而走到那裏時才又想起苑成蹊回家了,門後已經沒有那個道過晚安後還會偷偷爬起來讀書的青年了。
陸嚴看了片刻,又端著杯子回屋去了。
當初苑成蹊沒有說自己會回去多久,陸嚴也沒有給他一個期限。
隻是苑成蹊離開後的第二天開始,陸嚴便開始覺得有哪裏不對了。
早上起床時不再會看到那個比他起得還早,清早就開始做早飯的人。
上班前也不會有人替他找出被他亂扔的那些東西,跟在他後麵嘰嘰喳喳地各種提醒他。
下班時也不會有人在他開門的第一時間跑來門邊迎接他,接著默契地替他收起那些容易被他亂扔的東西,接著喊他去吃飯。
睡前也不會有人陪他閑聊,和他進行一場令人愉悅的拌嘴。
明明和苑成蹊同居沒有很長時間,但他卻已經習慣有苑成蹊的日子了。
或許苑成蹊做的那些事也能由陳姨,或是他在國外請過的傭人來完成,她們也會給他做飯,也會等著他回家,也會和他說話,但他就是覺得兩者之間有什麼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