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雲層,傳入佐安卉的心頭
對不起?不過是自己自作自受罷了。佐安卉想要笑,卻發現,自己虛無地像是一縷煙,又如何笑。也罷,世上已無牽掛之人,不如歸去。這一世,享受過萬千的掌聲,可到頭來還是得不到一個愛的人,那些繁華過後的空虛,真的會讓人生不如死
柳以昕的聲音遠去了,佐安卉也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卉卉,醒醒!醒醒!”急促的聲音在耳邊越來越近,好熟稔的音色,佐安卉想睜開眼,卻沒有半點力氣
“卉卉,卉卉!醒醒!我是爸爸!”一個厚重的男聲讓佐安卉心裏一驚,這不是爸爸的聲音嗎?爸爸!真的死了吧?但能見著爸爸媽媽,佐安卉的腦袋突然疼了一下,猶如深深的撞擊一般
“卉卉!᾿
“嗚嗚嗚嗚……”一個小孩似乎很受驚嚇地在哭泣
“醒了醒了!還好還好!”一個焦急到快要語無倫次的女聲舒了一口氣說道
佐安卉緩慢地睜開了眼睛,模糊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晰,她忽然看到自己的爸爸媽媽三四十歲時候的樣子,連同那在現在看來極為老土的打扮,就像是電影的回放一樣進入佐安卉的眼簾
果然是死了吧?否則怎麼會看見媽媽。媽媽,佐安卉的鼻子一酸,無窮無盡的思念讓她一下子模糊了視線
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ﺿ
佐安卉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來,眼淚就像是閥門裏止不住的洪水。再一次見到父母,佐安卉太想擁抱他們了。活著一世,總是吝嗇對父母說愛,總是會忽視父母那潤物潛無聲的大愛,以為總有機會再孝敬他們,總有機會頤養天年的時候享受天倫之樂
可是,一場意外,帶走了佐安卉的父母,也帶走了本該擁有的幸福生活。佐安卉根本還來不及反應,她已經成為了孤家寡人。沒有了爸爸偉岸的肩膀,沒有媽媽事無巨細的照顧,就像是被世界拋棄了一樣,前所未有的飄零
如果可以,她願意拿所有的一切去換取父母的生命,是不是老天爺聽到自己的呼聲了。讓自己和父母在陰間團聚了?
可是怎麼還會痛,怎麼還會感受得到醫院刺鼻的氣味呢ﺿ
腦袋劇烈的疼痛讓佐安卉覺得比那一刀還要難受,耳朵嗡嗡作響,好熟悉,記憶裏好像承受過一次如此難受的疼痛
“醫生,我女兒沒事吧?”一旁男人似乎也少了往日的穩重,聲線緊鎖著問旁邊的醫生
“我看看。”一個人臉湊了過來,拿著手電筒
這不是!!!
佐安卉化成灰都不可能忘記,就是這個醫生,小時候唯一一次住院就是他主治,硬說自己是腦震蕩,會傻會白癡什麼的,明明自己智商很高,硬是被這個醫生當成白癡在治,雖然長得一副白馬王子的模樣,佐安卉覺得自己對男人自以為是的印象好像就來自他吧!
手電筒在佐安卉的瞳孔各自照了一下,說出了佐安卉一輩子都記得的話
“應該是腦震蕩,需要留院觀察一下。᾿
難道自己……佐安卉愣住了,艱難地轉頭看向爸爸媽媽和那個正在哭泣的小男孩。居然就是小時候把自己害得摔下樓梯隔壁鄰居家的小弟弟!
稚嫩的模樣,爸爸媽媽似記憶裏那年輕的模樣,那被後來的自己嫌棄的媽媽的健美褲。醫院裏簡陋的裝修,還用水磨石的地板,桌子上擺放著的老式的電話機。柳以昕消失了,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斑駁的牆上是極為老式的台式電視機,鋼架上放著紅色綠色的雙喜熱水瓶
天呐!該不會是重生了吧?佐安卉傻住了,如果真是的話,難道是老天爺在可憐自己?
她完全反應不過來,直挺挺地看著天花板,腦袋裏像是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動念頭,就疼得厲害。記憶就像是倒灌的湖水,洶湧地漫了過來
15歲,15歲,15歲…᾿
那個時候,唯一一次住院,正好是佐安卉15歲時的光景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保持更新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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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穿
看著住院部三人公用衛生間裏的鏡子裏那個稚嫩青澀,還沒有褪去嬰兒肥的自己,初具美色的童顏,額頭上抱著固定用的紗布和網罩,穿著醫院裏老舊的住院服,烏黑的長發自然地垂到腰間, 棉花糖小說網)沒有劉海,更沒有妝容
佐安卉就這樣呆呆地站了起碼半個小時,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幾乎要把牙齒給咬斷了,麵部肌肉一陣抽搐
真的回到十五歲了
不知道是自己大夢了一場還是真的重生了,佐安卉感受著左胸腔還算有力的心跳,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柳以昕這個人是存在自己的幻想中,還是必定要遇到的人;
走上演藝之路,進入娛樂圈,是一場噩夢的記憶猶新還是人生的必經之路;
十五歲的眼神怎麼會有那麼深的傷痛,佐安卉發現唯一讓自己覺得違和的便是那雙眼睛了。她看過自己十五歲的照片,甚至雜誌報刊網絡都登過。一如任何少女一樣,天真爛漫,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