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殿一片溫馨,可就在這時,月光突然暗淡,緊接著蒼穹變成了一片紅色,狂風大作中,桃花瓣宛如刀片般向他們襲來。曲風一手抱著夭夭,一手抱住甘橙,從屋頂飛下。一落地,甘橙明顯地感覺到一陣地動山搖,這是怎麼回事?
“曲風,你這夢境還有地震?”甘橙疑道。
“可能有未知暗流,夭夭,醒來,你保護好甘橙,我去檢查修複一下蓮境。”隻見曲風隨手捏出一朵蓮花進入夭夭的頭頂,夭夭刹那間從夢中醒來,且變成了一個二八少年。她一直以為夭夭是母的,沒想到是公的。她哪知,決川獸是雌雄同體,可以隨意變幻。現在情況危急,也來不及細說,隻見又一個搖動,青陽殿前方裂開一個巨大的縫隙,夭夭抱起甘橙飛在空中,道:“主人放心,我先帶她去蓮池上方,那裏靈力深厚,暫時應該沒有危險。”
曲風的臉有些微發白,他點點頭,立馬化作一道金光飛向蓮境東方。隻是殷紅一片的東方刹那間被金光籠罩,片刻間東方恢複了一片寧靜。緊接著曲風又以同樣的方式飛往西方,南方和北方,隻是金光越來越薄弱,與紅光糾纏的時間越來越長。
甘橙與夭夭立在蓮池上方,看著北方玄英神殿上,金光與紅光糾纏了許久而未分出勝負,“夭夭,曲風怎麼樣了?”甘橙擔心道。
“情況不太好,主人這麼些年身體一直沒好,蓮境這一千年非常不穩定,總是受到暗流和遠古魔獸的攻擊,主人隻不過是在耗損真元強撐。”
隻見玄英殿上,白雪紛飛,曲風臉色已經蒼白如紙,那一團紅色的氣流卻怎麼也封印不出去。眼見那團紅色的魔氣就要飛出玄英殿,曲風一口金色的血液噴出,飛速地以血畫符,編製成一道網向紅流襲去,眼看那團紅色氣流已被網住,卻在最後一刻,紅流變成了兩團,另一團飛速地向蓮池方向逃竄。曲風,一揮手一朵金蓮將網中的紅流擊碎成灰,此時他的臉色已近乎透明了,整個身體仿佛都可以一手穿出去,他單腿跪倒,又吐了一口血,金色的血滴落在玄英殿上,毀壞的建築和樹木都飛快的修複著。
眼見那團紅流竟然穿過靈氣逼人蓮池邊境,向甘橙他們接近,夭夭飛身而起抵擋著紅流,此時甘橙站在蓮池邊上,一會看看玄英殿方向總未歸來的曲風,一會看看與紅流戰鬥的夭夭,焦急中不知如何是好。她總覺得那麼紅流那麼熟悉,熟悉到另她恐懼。是在哪見過呢?難道是夢?
啊,是了!她記起來了,就是在剛來蓮境的那一晚,她夢見自己被許多紅色的漩渦追趕,自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最終變成一灘紅紅的血水。
難道這就是要應驗了?
果然,好的不靈,壞的靈。隻見那團紅流突然分散成千萬團的小火焰,卷起天空的雲,形成成千上百個紅色的漩渦,瘋狂地朝著甘橙襲來,炙熱的空氣撲麵而來,一種極強的吸力仿佛要把她卷碎,甘橙想跑,卻怎麼也跑不過上百個紅色漩渦的追趕。身上淩虹衣幫她抵擋了一部分熱量,可是手臂,小腿都快燒焦了。她很快就被狂風卷起,身後的漩渦似乎已經把吸附進去,不消片刻,自己就真的要化作灰燼了,甘橙絕望地看著夭夭被紅光擋在外麵進來不得,眼淚在空中化作煙塵,“曲風!”被焰火灼熱地要死掉地時候,她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大聲喊道。
隻見曲風突然如天神一般,渾身金光護體,眉心一朵金蓮聖潔無比,他手中畫著古老的符號,淡淡金蓮成千上百的融入那些紅流,紅流在接觸金蓮的一刹那瞬間消失,吸附著甘橙的紅色漩渦也漸漸褪去,燒得渾身是傷的甘橙從空中跌落到曲風的懷中,甘橙看著臉色蒼白的仿佛要羽化而去的曲風緊張的望著自己,甘橙笑了笑,牽扯了燒傷的臉,又皺了皺眉,輕聲道:“真好,現實中有你來救我,不像夢裏那樣無助,那樣永遠隻有我一個人麵對無邊的絕望。”說完就暈了過去。